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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陽光透過屋頂的大窟窿,直直地照在關員外臉上。
關飛沒一會兒就醒轉過來。
他一眼就看見了屋頂的大窟窿,張口‘啊’地叫了一聲。
一聲驚叫把旁側坐著,閉目養神的王安也給驚醒,睜眼看他:“關員外,可醒過來了?”
“醒了醒了。”關飛連連點頭,似是忽然意識到什麼,一骨碌從床上坐起,手掌緊緊按住錦被,眼神警惕地看向王安,“王兄弟,你怎麼在我房裡?”
“昨夜……”王安張口,正要把編好的那一套說辭拿出來糊弄關飛。
關飛卻已經先叫嚷了起來:“墨雲呢?我的狗呢?
王兄弟,是真的吧?
它真的成了精,想要害我吧?
是吧?”
聽其所言,王安心情有些複雜。
他微微停頓,在關飛目光注視下,緩緩搖了搖頭,沉重道:“不瞞員外,墨雲此犬,實在是一條忠犬啊……”
隨即把準備好的說辭和盤托出。
關飛聞言潸然淚下,連聲痛呼愛犬的名字。
過了許久,才情緒稍緩,向王安抱拳道:“不論如何,若非王兄弟與愛犬墨雲捨命相助,我今已命喪黃泉矣。
王兄弟稍待,我這就令管家備上一份厚禮……”
“這就不必了,關員外。”王安擺手拒絕。
富紳豪商之流,專擅以錢財串聯關係網。
今日王安收了關飛的錢,自己就難免落入網中。
他自不願沾上這些烏七八糟的麻煩。
“關員外若是有心,不如替我在鄉下多資助一些貧困莊戶,給他們減些佃租,如何?”
“呵呵,這倒好說。”關飛笑著應下。
之後,王安讓他儘快派人去衙門了結此案,便離開了關家。
……
王安走在路上,總結得失。
他行於熙攘人群中,身形如游魚般在人群裡穿梭,未碰到任何人的衣角。
也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經過。
好似王安已變得透明。
昨夜一戰,令他對虎神拳的領悟更進一層。
尤其是‘虎嘯式’演化而來的‘虎勢’,更讓他獲益良多,能將拳意融入氣勢之中,變化莫測。
這一站,王安沒用使用威勝刀。
那般激烈的戰局之中,任何一點行差踏錯,都會導致自身命隕。
而刀法作為自身的短板,暴露出來,更可能成為自己落敗的關鍵。
然不論如何,威勝刀蘊有沙場老卒的百戰之氣,對邪祟天然剋制,空懸腰間太過浪費。
一定得儘快學門刀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