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聽隔壁,叫得多慘。”
王安想來,能在這種地方成為頭牌的女子,必然深有見識。
不可能因為自己一兩句笑話就變了顏色。
然而事實卻偏不如他所想。
桌角女子聞言羞惱出聲:“你——”
玉白的臉頰剎那滲血似地紅。
隔壁又正好有聲音傳來,她更加低頭不敢看王安,嚇得捂住了耳朵。
這是做什麼怪?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麼聊齋?
王安見此微微一笑,看向女子的眼神戲謔了起來。
……
“小荷,小荷?”
老鴇扭動腰肢,領著兩個龜奴走向一處房室,邊走邊喊。
守在房門口的小婢見老鴇走來,頓時戰戰兢兢,不敢和她對視,慌忙行禮道:“媽、媽媽。”
看其神色,老鴇立知小荷這邊必是出了什麼事。
冷笑一聲,問了句:“你家姑娘呢?”
說完,也不等小婢回話,直接推開了房門!
房間裡床褥收拾得整整齊齊,一應擺設俱全,唯獨不見小荷姑娘的身影!
“我正給她找了個豪客,她卻跑沒影了!
我問你,小荷去哪了?!”老鴇霍然轉身,目露兇光盯住小婢,狠聲道。
兩個龜奴陰陰一笑,向前幾步,頓把小婢夾在了中間。
小婢被嚇得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惶恐不已道:“小荷姑娘說她要去後院看看,不讓我跟著,說她過一會兒就會回來……”
啪!
不等小婢說完,老鴇就兇相畢露,狠狠一巴掌甩在小婢臉上,怒聲道:“沒用的東西!”
“小荷這賠錢貨,因為一個書生幾句花言巧語,便把身子給了人家,只好從清倌人淪落得賣藝又賣身!
醉春樓四下皆有守衛,她若真跑出去,現下早被守衛拎回來了。
所以她眼下肯定還在樓裡,說不定就在某處,與她那爛情郎苟合!
去一個人把她拖回來!”
當即有龜奴領命而去。
老鴇還在原地打轉,心急火燎。
縱把小荷拖回來,她那副浪樣也不好再直接送進客人房裡。
但若貿然換人,誰知客人能不能滿意?
思來想去,老鴇決定還是叫另一個姑娘去伺候王安,她差人去令那姑娘快梳妝打扮,又派人去王安那邊看看情況。
若客人等得急了,便先送些果品茶點,好歹安撫住人的情緒。
然而,老鴇派去看情況的婢女,不多時又折轉了回來,面色奇怪道:“媽媽,那、那位客人房裡好像已經有姑娘了……”
“我在門外偷聽,他們二人還相談甚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