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醫生說咱爹這是抑鬱成疾,這件事要是再這麼拖下去,對爹的身體會有很大影響。”
“這事是李興茂搞的鬼?”
“肯定是他,這樹砍不砍還不是林業局說了算,李興茂利用林業局來欺負咱們,咱孃的墳在山林深處,樹砍下來很難運出去,咱們要是不挪墳,他們就砍樹,咱們要是挪了,他們肯定就不砍了,說白了還是逼著爹給娘挪墳!”櫻桃說道。
趙陽恨得極了,氣得一拳打在牆上,只聽得砰地一聲,櫻桃只感覺整個大樓都在震動!
“櫻桃,爹我先不見了,你陪爹在這安生住幾天,等我把事情料理了就來接你們。”
“哥,這醫院我和爹住不下去了,本來家裡有幾萬塊錢,讓對門的劉老四借走了,這幾天根本找不見人,家裡的錢都花光了,付不起住院費,明天就得收拾東西回家了……”
“明天?明天不行!”
趙陽立刻把身上的錢都給了櫻桃,說:“你們先在這住著,等我把事情料理了就來接你們!”
“嗯,”見趙陽轉身要走,櫻桃急忙叫住他,問:“哥,都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哥隨便找個地方對付一宿,明天去林業局!”趙陽道。
“哥,你可不能幹壞事!”櫻桃叮囑道。
趙陽微微笑了笑,捏了捏櫻桃粉嫩的小臉,說:“放心吧,哥有分寸。”
趙陽離了醫院,騎著小三輪在街上逛悠,出門的時候走得急,揹包扔家裡了,身上只有買票剩下來的二十多塊錢。
這點錢顯然住不起旅店,連最便宜的都住不起。
趙陽找了家超市,買了麵包和火腿腸把晚飯解決了,騎著車子四處打聽,最終找到了永a縣林業局。
林業局大門緊閉,趙陽走過去敲了敲門,打更老頭拿著手電出現在大廳中。
老頭沒開門,只是隔著玻璃擺手讓趙陽離開。
“大爺,我是李家村來縣裡辦事的,沒錢住旅店,你讓我進去睡一覺行嗎?”趙陽對著玻璃高聲說道:“在大廳地上睡就行。”
“不行,我老頭不能給你開門,丟了東西我找誰去!”打更老頭再次擺手,隨後就轉身回屋了。
“嗎的!”
趙陽罵了一句,強忍著想把玻璃砸爛的衝動,回身把小三輪停在一個避風的地方,直接跳上車廂,打算就這麼對付一宿。
夜裡風大寒重,趙陽一個激靈被凍醒了,寒夜難捱,他盤腿坐起,默運“龍象混元功”,體內登時生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熱流。
三年前,趙陽被迫離開村子,為了賺錢吃飯加入了一個圍獵隊。
在山裡,他為了救同伴,失足從山上摔了下去,圍獵隊以為他必死無疑,找了一圈就出山了。
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趙陽發覺自己摔斷了一條腿,看來只能等死。
在密林中艱難爬行,不放棄最後一絲生還的機會,直到第四天,餓昏了的他再次醒轉,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充斥著濃烈藥氣的茅草屋中,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救了他。
養好傷之後,趙陽便留在山裡,拜了老者為師。
趙陽沒想到這老者竟然是個異人,民國時期生人的他已經九十多歲了,鶴髮童顏,身輕體健,跟小夥子無異。
從那以後,趙陽白天跟師父種草搗藥,晚上便學習師父交給他的這門“龍象混元功”,一年之後,師父又把救活他的“逆命九針”教給了他。
“逆命九針”厲害非常,可殺人也可救人,若要救人,油盡燈枯亦可還魂回陽,若要殺人,彈指間便可叫人身隕魂消。
“龍象混元功”與“逆命九針”相輔相成,龍象混元功練得越精深,“逆命九針”的威力便可以更強,出山之前趙陽已經練到了“龍象混元功”的第二重境界。
這“龍象混元功”越是高深處越是難練,想要練到第三重,一兩年之內很難辦到。
十二週天之後,熱流從丹田流遍四肢百骸,趙陽感覺身體暖和了些,索性默運玄功,靜待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