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悶葫蘆,三腳五捶打不出個屁來。
“你啥事?”
“喲?賈大書記這話說的!”她瞅一眼外頭,壓低嗓子說,“還非得那事找你?有件事,我不知道當不當說?”
“你分明是想說嘛,那就坐下說!”
“我剛才看見張金梁和那個她在牆角卿卿我我,他不是你準侄女婿嗎?”
“不能吧?你是不是看錯了?”
“嗯哼!”孫爽不置可否。
“你幾個意思?”
“你猜!她以為我不認識她,扒她皮,我認得她骨頭,就是公社借調那個劉雯雯!”
“她來幹什麼?”
“聯絡感情,敘舊!”
“她敢!老子扒了她的皮!多大個魚放恁大泡!她能讓公社借調去,我就能讓她滾蛋回家,她不就是仗著是劉臘梅侄女嗎?她以為背靠大樹好乘涼,認為有陳家巖在,誰都動不了她,放肆!隔枝不打鳥!”
“你火燒了?還是飯燙了?那根還在張金梁那兒!晚上再……”老女人發騷放嗲,很噁心。
王格揚回頭看一下劉雯雯和張金梁:這是騷情不避人哪!
“你是幹什麼?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呵,張金梁在小官場上摸爬滾打,有了些小資本,霸氣外露。
“噢!你們繼續,我找沈主任!”心一下子涼了,但牙骨咬得咯咯響!
沈冬秋拿根火柴,正在戳耳朵,那裡耳屎鬧騰,酥癢難撓。嗯,該來的總會來,這回王格揚可以理直氣壯找他了:人家畢竟從鬼門關走一遭!他丟了火柴棒,大腿翹在二腿上,清清嗓子,等待著王格揚破門而入。
“你好!沈主任!我來找你……”王格揚如同換了一個人,從頭到腳拾掇過,兩隻手對搓,衣服洗過,是洗不徹底?還是沒上臭皂,換個髮型,人就不一樣了。
“噢,你回來了?回來就好,沒事了,為了你的事,我和公社革委會主任掰扯了好一陣子,你是有功勞的,這一點,我一直記得,你坐!”沈冬秋這時擺起譜來,這分明是要帳來了,他必須予以兌現,這小子是做插的第一面旗幟,“找過你表哥了嗎?我曾經和他說過,應當沒有問題,當上了副隊長,就要有個樣範,不要明目張膽再去騷擾人家姚翠萍,一個寡婦不容易,再說:田大會曾經和她有過一段,就算是鬧烏龍,彼此還在心間上,不要給自己找不自在,聽到沒?天涯何處無芳草?兔子還不吃窩邊草,更何況是狼一樣吳太忠猛吃狂啃剩下的,淨是老根,索然無味不是?學我,寧缺毋濫,幹嗎作賤自己?”他竟然王格揚頭上撫一下,“你就坐在這屋,哪兒也不要去,我去賈書記、李主任那兒去一趟,等我好訊息!”
“哎!”王格揚熱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