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劫後有餘生(1 / 3)

小說:曾經青澀 作者:北風2024

思緒跌宕,生命的軌跡,像跳動的股市,誰也說不說它會怎樣。

我不理她,只是有興趣地看著她,要冷臉,要皺眉,要表現不耐煩,這是姜子牙教我們直鉤垂釣技術,他釣君王,我釣女人。

“我承認:我孟浪!我把不該提前給你看的東西預支了!我忽略了你還沒長大!但我對天發誓:它潔白無瑕,除了你,我沒讓其他男人看過!”她臉紅了,那是羞愧難當;她淚滴了,那是對操之過急的悔恨,她怕我從小躲著她,不理她,看不起她,子無虛有,她不瞭解我,我有狐狸的狡黠,有蛇的兇猛,更有狼的殘忍。

“過去了,別再上吊了!我走了!”要輕描淡寫,像風一樣若有若無,要去得決絕,她會像繩子一樣拉你,誅心術就是這樣,這是我成年以後,總結出來的。

“你就不能……?”

靜如處子,動如脫兔。

抹牆,整門,沒有臭皂,就用皂角,歲月留下的髒,是層層幹上去的,洗一遍不行,洗得王格揚心碎神傷,水不要錢,但要力氣,到生產隊馬三那兒剃個頭,把整片的、僵硬的長髮剃掉,越短越好。

馬三不是個厚道人,一邊按住王格揚的頭,一邊對著耳朵吹閒風,這是唯恐天下不亂,“收拾這麼光鮮,急著去見姚翠萍?”翹這一腿是試探,後面有連珠炮。

“吃飽了撐的,見她幹嗎?”

“她不是你心上人?”馬三不相信。

“一個寡婦,一串孩子,你認為是?”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今非昔比,是,不否認,姚翠萍在他心裡,依舊光芒四射,他還是那麼窮,但他相信:再好看的馬蹄靴有倒著穿的時候,說書人講:假以時日……他要斗轉星移,這點兒直擊心靈的悄不驚聲的變化,還不能吸引人的眼球。

“兄弟,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看你要輝煌騰達!沈冬秋精明,把你使在箭頭上,後槽坊的死了,你脫罪了,他沈冬秋就該賞你一官半職,要不你這隻替罪羊不就白當了?”

這是看他笑話的人擠兌他,他心卻豁然開朗,“事是這麼個事,理是這麼個理!謝謝你!”

“應該的!”馬三嘴卻撇一下,他認為這個楞頭青不知天高地厚嘞。

變化在悄不驚聲裡,沒有任何官宣,心中卻鉚足了勁,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

鞏懷禮和鞏仲禮房份不親不疏,但桂花是他姓氏門上的禍水,鞏仲禮在腳踏車想起車春旺那雙看女兒發出的淫蕩之光,心裡說不出的難受,車西洋這個大侄子象棗核釘,刺撓他的心,陽光疏離,有幾分醉意,不行!這個二百五怎麼誰都敢惦記?這不了得?車氏家族裡,人很少,且沒有可以一統其姓氏不宣而可以立威的人物,車西洋是有幾個錢,可一身血腥,除了這,也就什麼也不是,對於自己這個親親大侄也只能搖頭嘆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鞏仲禮因為一件別的什麼事,突然想起梁修身來,那件雖然血雨腥風好多年過去了,鞏仲禮心裡起皺:十之八九與車西洋有關, 雖如石頭硌心,但他是個有城府的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和梁修身雖住臨邊,有仨瓜倆棗的交情,但隸屬於兩個大隊,兩個公社,平時步調不一致,但那是舌頭與牙齒的關係,他沒有和梁氏說破那件事,但他篤定是車西洋做的,至於還有什麼內情,不得而知,只是隱隱覺得與梁氏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事體重大,他一直壓在舌頭根下。

七里橋公社耿圩大隊外,有個叫了望天的旅館,那裡平時萬頭攢動,五南雜北的人不少,要去縣上化肥廠,是必經之地,以前舊社會,人更多,很來入社了,一切財產皆歸公,名義是歸了公,私下裡還得個人經營,耿圩和七里橋名義是兩個大隊,但捱得太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許多吳窪子人也來七里橋趕集,作為耿圩頭面人物,自然受到各個方面熱捧,而經營瞭望天的是耿仲禮胞弟耿偉禮,這人連同戶口早入七里橋,所以耿仲禮在地面上吃得開,臉熟不講,找他辦事的一抓一大把,小到雞毛蒜皮,大到婚姻鄰里糾紛,耿仲禮何止有手段,還有脾氣,他認準的事,無論怎麼麻煩,一刀劈開,你不服,待你上找的,最後落腳點,還在耿仲禮這兒,所以他信奉一條:諸事用刀劈,刀鈍亦無悔!好在他很公平,要不然偏袒任何一方,人家就不會找你。

梁修身冷不丁調三木公社搬運站,何止是名義上升了,在交通不發達的上個世紀七八十代,搬運站可是個富得流油的地方,老農機和鐵業社、木業社、甚至包括富足的供銷社,都得仰人家鼻息,機車一響,黃金萬兩,雖有些誇張,但也道出一些實情,別小瞧一天倒晚突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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