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世界亂了(2 / 3)

小說:曾經青澀 作者:北風2024

普的死,才換來我的生,理由荒唐,卻在他扭曲心裡,盤根錯節長成樹,雖虯龍扎煞,樣子極其醜陋,但畢竟是他心裡一道風景,生命之樹枯死,那棵樹也就死了。

李瑞芹看不懂我的表情,這就對了: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我不象我的祖父:忠厚純良!看破不說破,任由這樣哪怕是親生兄弟一樣奸侫小人欺凌,不屑也無須,這不是在縱容別人嗎?我不會如此:我是個恩怨分明且殺罰果斷的人,可以三思,後必行之。“走吧!”她拉著我,就像拖東西一樣把我拖走,地上長長的彎曲的拖痕,反映出兩種心態:一個拖我疾走,另一個極不情願。

秋天瓜果飄香,風清雲淡,許多人喜歡這樣的季節,不僅土地收穫豐沛,而且人們不用藏著掖著,肆無忌憚品嚐著豐收的果實,但李精樹象狗一樣蜷縮在小矮牆前面,迷麗的陽光晃暈他人,更晃瞎了他的眼睛,十米開外,他看得暈眩,這是怎麼啦?他要壽終正寢?沒到時候呀,他才七十有三,二小子的繼承人還沒有來呀?那時李子華正在來的路上,歲月正在抹平憂傷,但他心裡極端恐懼,肖梅和李建良的身體日益糟糕,並踩著他的老路子,一路走來,難道他錯了?不透過聯姻,能夠和肖家有那麼一鱗半爪聯絡?他們都是哮喘的終身受害者,自身的痛和苦,讓他受夠了,隨著秋的臨界,他會很害怕,整個漫長的秋冬季,佔據一年一半,他會咳嗽很厲害,叱吒之聲不絕於耳,有時急促,有時平緩,急促時咳成球,象只刺猥,咳血家常便飯,習慣了,有時生不如死,寧願世上挨,不願土裡埋,或許在老四那件事上,他確實錯了,但上帝懲罰他一生,這還不夠嗎?老二就是一頭犟驢,一生耿耿於懷此事,但他那時太過年輕,哪裡懂得人心險惡、江湖猙獰?

小普去了不到一年,李子華出生了,他的到來,不僅填補空缺,更是改寫了歷史,至少是李建良的家族史,李子華小名叫居民,且留著毛頭,一直到十二歲,那兩條又細又黃的小辮子我是玩耍式揪過,被李精樹用竹杖敲過腦袋,且不止一次,最嚴重一次,長出雞蛋大小的皰,為此我母親林蘭香還和三老頭大吵過,肖梅兩口子去過我家慰問過,並帶我去看過高孝虎,那傢伙笑笑,說不用看,幾天之後會消下去,這倒是真的,經驗在深憶的深井裡,汲取一點,就會惠及他人。

李子凱年長我弟弟李子安一歲,大多在我和李瑞芹“相濡以沫”時,他們腳跟腳就來到這個世界上,我妹妹李子蓮比我小三歲,當然,我母親除了生養我們,我的一個哥和李子蓮下面、李子安上面還有一個弟,悲催的是:我這兄弟二人,既沒混到名字,更沒見識這個世界的精彩,人心之險惡、日月之艱難,就一命嗚呼了,所以在二00七年,當我寫下《祭父文》中,有這麼幾句:生子有四,存者北安;只有一女,喚名子蓮。這篇全部四字,近兩千五百字的祭文,寫出了我人生無奈與悲愴。

沈冬秋小人得志,志在文革,那時人們象打了雞血,興奮人云亦云衝動,全國大串連,許多學生不上課,而是到處集會,戰天鬥地,大字報小字報,充斥著大街小巷,大喇叭裡,整天唱著《大海航行靠舵手》、《水鄉火種》被更名為《湖河谷》,京戲、電影充斥著大街小巷,賈一茜雖最早唱紅《湖河谷》,可到了電影裡,換成了別人,名聲也就一落千丈,倒是作為編劇郭家巖,受到了文革領導小組接見,留居北京,地、富、反、壞、右各條戰線的人物,整日被押著遊街,劉子凡靠了邊。

魯延年一度到賈家溝李精妙家小駐,曾經滄海難為水,李精樹杵著柺杖,撫著額下一綹長髯,衝著天不陰不陽,“哼哼!馬蹄靴也有倒著穿的時候,風水輪流著轉!”

正在往門外走的魯延年,蹙著眉,眉心一小撮囊皮,起皺舒展不開。

“走啦!”李精妙推了魯延年一下,老友能來,他太高興了,他看了李精樹一眼,扭頭就走,祖父大氣磅礴。

“他是誰?有些惡毒!”魯延年吐一口氣,跟李精妙在初秋的愜意裡徜徉,鄉下的低與俗,正敞開寬闊的胸懷,接納他。

“說出來也許你不信:他就是我親親三弟!當年就是他出賣了我四弟,你怎麼也想不到:四弟死於禍起蕭牆!能耐呀!我四弟要是活到現在會是怎樣一番情景?”李精妙慷慨萬千。

“為什麼會這樣?”

“利慾薰心!還不是因為馬氏鳳蓮?色是一把刮骨鋼刀!”李精妙吞雲吐霧在現實與往事中掙扎。

魯延年忍不住多看一眼李精樹,垂垂老矣,好像只要一陣風就可以把這個人吹得灰飛煙滅,巧了,李精樹也在看他,並且李精樹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kanshuwo.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