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內容你看了嗎?”
“當然!你覺得舉報的對是不對?”
“但凡這一類事,如果不是女方主動,男人只能敬而遠之,根據我的調查,男方叫鄭大兵!”
“哪個男方?”
“戍邊的那個男方,遠在西部沙漠前沿,自然條件惡劣,一兩年不回來,也屬正常!”
“另一個叫什麼?不用說:也是供銷社的!要不不好接觸!呀,這事的確不好辦,我國對待這一塊有許多優撫政策,一般,我是說一般,全部一邊倒,這是為了國家和守國家的人安寧!舉報人覺得這一方冤了,是這麼個意思吧?”
肖雲峰點點頭,“我只是不明白國家為何有如此政策?我們不是社會主義國家嗎?應當公平、公正,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
“理論上這樣的,但實際辦不到!你想想他戍邊的地方是什麼地方?西方勢力一直想搞滲透,那裡自然條件如此惡劣,而那些勇士拋家舍業,去守衛國家,國家不該保護人家小家嗎?而且不是所有人都忠心為國的,所以軍婚受到保護的程度,很不一般,那人撞槍口上,一點兒不冤,女人嫁了軍婚,離婚的只要男人不鬆口,你離不成的,這與你理解的婚姻自由是不是起了衝突?”
“冤是冤,有些話不該出自我的口,那母的不那個啥,公的不敢上,這話糙了點,可理不糙,男女同時犯事,男的鋃鐺入獄,女的逍遙自在,沒事人一樣,說起來是不公平,他倒黴就倒黴在軍婚上,惹誰不好?你惹軍婚,嚴苛一點,有情可原,不值得呀,能夠有份穩定的收入,得幾世幾劫修來的,你我都要珍惜呀!這也不用為難,按上面政策走,他冤就冤了,我們也不好法外開恩,那小子作死,世間哪有絕對公平的事?或許將來制度完善了,成為可能,現在只能維持現狀,既然這事到你手上,你這個秘書長就著手辦吧!”
“能行?”
“不用徵求孫書記意見?”
“不用!有什麼事回頭我和他說!哎~小肖,上次我就想問你,我什麼時候可以喝你的喜酒?是上次來探望你那個?人長得還不錯,趕緊娶了吧!”
“我正在猶豫!”
“為啥?識字不多?”
“那倒不是!”
“為啥?”
“成分?”
“也不是!一個接生婆!”
“那怕啥嘞?在醫院裡嗎?人家那叫正經醫生!不象我那一個,大腳,還不識幾個字,嘴還碎,我只要一到家就給彙報一遍,事無鉅細,想不聽都不行,凡事做不了主,你說我煩不煩,煩可歸煩,我是她的太陽,從每天眼一睜,到我回家,家裡收拾停當,還得端熱水給我洗腳,一天不洗她還不讓,有事她做事,沒事她守著家,任何時候她都在家等你,不象老李,一下班滿世界找媳婦,比起她來,我算不算幸福?每年夏收秋收,還得回鄉下幫我母親收割,我的腳一直是她洗,那叫一個舒服,哎呀,這是老爺的享受!那大老李巴拉巴拉,跟孫子似的,能享受這待遇?你一天不讓她洗,她還生氣,好象我剝奪她工作權力!我父親早不在了,鄉下還有個老母親,定期回鄉下,我父親算是惡貫滿盈,如果不樣,我至少有十位母親,可生我的就這一個,哎,你還沒回答我,人家是不是在醫院?”
“是!”
“那就趕緊的!別接生婆接生婆地叫,難聽!人家圖你什麼?你不就人高馬大,有份體面工作,別的呢?那軍婚到當地落實一下,不要擺著,對於舉報人也不要打擊報復!這事就這樣,我該回了,你也是,還一個人吃?”
“她回頭也來!”
“還是的!趕緊順竿子爬!”
“知道!”
“哎~,別再帶有蔑視叫人家接生婆,對人家好點兒,聽到沒?”
“好嘞!”
消失三年的酈至年,那個風度翩翩的上海人,一聲不響到了後槽坊,他還是那樣油頭粉面,西裝革履,談吐優雅,善談健談,動作輕盈,時不時象跳舞那樣旋轉一兩圈,他的到來,曹真善立刻活絡起來,包括有些傲氣東跨院那位老學究,大概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每天一酒,成為定率,古鈴沒有見過如此精緻的男人,面板白,白得發光,此地女人汗顏,只一小會兒,她就按捺不住神馳欲往,折服從那一刻開始,母親古淑華和這個人很熟的樣子,把酒言歡時,竟然划起拳來,曹家習俗,有外人來,家眷悉數在桌,男女一視同仁,喝酒吹牛侃大山,一樣不少,年景好過,秩序就象倒地的壯漢,又立起來,當母親介紹古鈴時,酈至年大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