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遠?”李宜忠有腳踏大地的穩當感。
“尤物雖好,吮吸咂咬的人太多,也成……”
“此言差矣!味好中百客之意,衝其名,為其味,舍俗納之,必有道理,命裡不缺,缺之其特,如不是這?誰人冒險一求?”
“其實瞎燈摸黑都一樣!”施仁德眨巴下眼。
“你是不懂得享受之道,其道之深之遠之密,藏於心,撫慰於心,你個老東西咋能懂?沒有其他人?”李宜忠奇怪。
“蜂湧而至,夜深人靜,白天除非色膽夠賊夠肥,一般皆做正人君子,更何況男人興責,白天擔責,怎啃輕言放棄,除過那些散淡之人,就是敢於劈心之人,你屬於哪一種?”
“後者,刀劈於心!”
太陽從東移正,欲偏西之時,李宜忠外出,糊亂對付一口,還給施仁德捎幾根油炸鬼,搓搓油膩的手,上了廁所,撩起黑乎乎的傢伙,從五骯六腹等下來的廢水,就噴射如泉,驢一樣黑乎乎直挺,尿出男人雄壯,尿出公驢的雄健,神器,器形長器形粗,可以如蒜錘搗碎所有的禁忌,達到魂飛魄散。
範氏露水夫妻頂陽而出,戴著風尚軟帽,衣著時尚,墨鏡花傘,挎個坤包,李國忠不用收拾,就領導男性潮流。
胡氏風趣,且一個人無碰撞,就默不作聲,後來來對野鴛鴦,俏得很,都是太陽鏡,茶色那種,嘰裡咕嚕一陣,就風一樣吹捲到門外,只一會兒,就跳蚤一樣跳進來個女人,嘻嘻哈哈就進來。
“老蝨子,喂肚皮沒?”
女人話裡透著裝嗲賣騷的味,李宜忠按捺不住,從硬硬的木椅上站起來,伸長脖子往外張望,可惜他不是大雁,沒有令人羨慕的長脖子,只能拉長自己,踮起腳,跳過門牆的束縛,心就如鹿撞懷,撞得他趔趄一下,一個弧彎,手按桌上,他看見女人的腿,象一雙筷子,靈活點動,面板如麥,透著僵黃,如杏有斑,那種熱浪蒸發的熟,可酸可甜,乖乖,大褲衩,上身是自做的碎花合體布衫,象鴿子在撲騰,風剪陽五月,五月如水潑灑,最後的春天,女人急不可耐,提前暴露夏的意圖,揭開,猛地揭開,讓臆想只隔一層布,男人的眼光犀利起來,象鋒利的刀口,在女人胸上剮,慾望的火花電閃雷鳴,那些光棍,赤裸的雙眼噴火,臆念象條蛇,在幽深的谷縫中,竄掇,草叢樹木被撞搖晃,那不是風的撩撥,而是噴射的慾望在撞牆。
“喲,有人?你看啥子?小心看眼裡拔不出來:那是火釘,不是火針!”女人樂成了一朵花,男人是她們食物,可以獨享,更可以共享。
李宜忠反而被她盯得不好意思,轉著圈看他,他是獵物?看著髒,吃著香,她第一次這樣定義李宜忠,“你……你做啥子?”李宜忠慌亂,女人長色,色膽夠大,踮著腳上夠。
“吃你!啃你!不願意?”女人眼裡透著狐妖一樣必殺的藍光,香氣,撲上去的,用以掩蓋腐植質的糜爛的味道,廉價的香蓋住糜爛的臭,這是通行的辦法,女人年界四十,卻做小女生的嬌羞,男人噁心。
李宜忠可以斷定:這是一片萍,她有些老,皮僵,眼角摺疊,如水波浪,清風習來,水波可以不興,但感覺,男人第六感覺,確定她身份。
“你先坐下,象個瘋子幹什麼?”施仁德撇撇嘴,醋意大發。
“你管我?多管閒事,是要多吃屁的!”女人翹臀,伸手反夠涼鞋上護帶,就伸到李宜忠胸下,這是妥妥地誘惑,“哪兒來的黑大個?”
“鄉下!”
“廢話,你我都是鄉下,東鄉下還是西鄉、南鄉還是北鄉?”
“你是查戶口的?”施仁德醋意大發,象豬在嗯哼亂拱,把不滿宣洩在臉上和情緒裡。
“我就要問,說不定我們有親戚關係呢!”徐翠萍動作誇張,語腔浮躁,她不耐煩施仁德,“你不能一邊去?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給你臉了!”
“你……!”
“你要做啥?你行嗎?你老了,惜命吧,有些山你爬不動了,老在山上怎麼辦?雖同情你,但同情不是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沒有辦法的事,心可以無限大膨脹,行為不可以,要懂得收斂,要不然死了心都不甘!”徐翠萍算是使盡渾身解術,要拿下李宜忠。
李宜忠閱女人無數,是情場老手,手丫丫里長著強悍毛的老手,毛的顏色,黑裡透狐尾的蒼黃,女人的伎倆,就那幾招,招招可拆可解,他聲色不露,笑笑,“你別笑他老,有一天,我們一樣:刀槍入庫,放馬南山!”
扯會兒閒篇,太陽執扭,西斜也要射進門內,那是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