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去,半天沒人吱聲,最後,見大家懷疑的目光看著他,就清清嗓子說:“我這是鹹菜炒豆腐,有鹽(言)在先,如果哪個要,請舉手,如果沒有,我就舉薦了,事後,我不希望有人說三道四……”
“李隊,你逗我們玩呢,誰要那玩意兒?當鹽吃嗎?”劉長根嘴快,手更快。
“我是說萬一!”李宜忠的眼睛,象探照燈,在人堆裡搜尋我母親林蘭香,我母親的確在人堆裡,她和我大呢(方言:伯母)陳蘭英在一起,並且她們的手相牽在一起,那既是一種默契,又是幾十年跨越界線的友誼的幼芽的萌動。她是一個讓人懷念到永遠的人,人格魅力,植根在我生命裡,她象火熊熊燃燒,好人,絕對的好人,整個賈家溝找不出第幹個人來,可好人卻不長壽,她在1996年,因可怕的癌症,奪去了生命,享年六十有一,到我思念到永遠!
“別人都不要,乾脆送你家插稀飯得了!”李默海平時就象只跳蚤,你不拾掇它,它會自己蹦。
“哈哈哈……”眾人笑噴了,笑得前仰後合。
“李默海,這是在開會,不是在你家裡,我要聽聽大家怎麼說,你是來和稀泥的?我警告你:李建良要下去耕地的事,我還沒有批准,他空下來的飼養員的位置,我還沒有說給你,你不要認為這飼養員一定是你的,雖然你找過我,別人也找過我,人家比你早,什麼事別十拿把掐地想當然,生產隊的事,要由我們幾個隊幹研究,報賈書記批准,不是誰想幹嘛就幹得了嘛!我知道你有過硬的人脈,不代表我就吃你藥!”李宜忠話中有話,人們也知道指的是李金亮。
“李隊長,我沒別的意思,就是開個玩笑!”
“這是什麼場合?是你家裡嗎?今天我心情好,暫不予追究,下一次你就不一定有這麼好的運氣!”李宜忠槍裡夾鞭,話硬硬的,有深深的茬子,“如果別人都不要,我聽說:李建木家二大娘要,但至於要幹什麼,我不去問,也不想問,如果沒有第二個人要,明天上午利用一個早上,全部運她家去,在此之前,我再問一遍,有沒有第二家要,如果誰家要請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