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在那條彎曲路上,兜兜轉轉,一盼二看三回頭,郭成林叨叨那些鬼話,時不時像胃子受涼冒出的酸水,味雖不正,卻一針見血指出了他性格里的弱點,他的確缺少一鼓作氣的本領,做事總是虎頭蛇尾,抹不開面,其實劉臘梅差不多踮起腳,等著他收拾,可背地裡鼓起的勇氣,臨界時卻洩得一絲不剩,卻如愛吃屎的狗,總是不能光明正大,而是像陀螺那樣轉著圈,看著西沉的太陽,他會嘆一口氣,想要找個中間人,又怕把事情弄砸了,把他認為能辦事、會辦事的人,竟然羅列在紙上,一個一個分析,到最後居然全在人名後打了劈?,這是怎樣一種自卑和膽怯,每到這種時候,他就像風中之竹,全身痙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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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是一層薄薄的窗戶紙,前怕狼後虎,這麼些年,精神一直在高度篩糠,他總是在臨門那一腳時打顫,其實女人哪有那麼可怕?她也渴嘞,等的這碗潤嗓子的水,有人送來,可那個人總是到門跟打退堂鼓,無論你怎麼罵,就像頭死豬,在滾燙的開水裡沒有知覺,別人替他急得搓破腳,使不上勁。
“滾!沒有用的東西!”神使鬼差,劉臘梅就站在他身後,蹬他一腳。
“路這麼寬,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幹嘛踹我一腳?我有用沒用,又不要你用?”
“我真想捶死你,驢都能辦的事,你不能辦!”
“劉臘梅不帶這麼欺侮人的,好!你厲害!好男不跟女的鬥,我惹不起你,我躲得起,這條路全當是你家開的,我走!”
“活該的光棍命!我算是一碗涼水把你看到底了!你去吧,去死吧!”劉臘梅把下嘴唇咬出血來!咬碎了,卻嚼不爛。
走出十好幾步,陳家巖又折過身,“我憑什麼聽你的?這條路也不是你家的,你還沒嫁到這個地方,這條路就有了,不對!我得回去,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本來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事,我將個人怎麼會受驢顛簸?”
“你碎碎念,叨叨個啥?陳家巖,我看你就是癩皮狗扶不上牆,剛才有些話我沒聽清,麻煩你再說一遍!”劉臘梅側過身,向他走來。
“好話不重第二遍,這一重複,味就沒了,你要三百遍聽不見,我是不是得鸚鵡學舌:叨叨叨,給你重複三百遍,我沒這義務,是不是?你是我什麼人?”陳家巖如同鬥頭的公雞,跳一下,說一句,退後兩步。
“你希望我成為你什麼人?姑奶奶?”
“這……這一眨眼,這輩分咋還上去了?一下子大上去兩輩子,這……這確實不太合適!”麻雀小眼睛滴溜溜亂轉。
“你想和我平起平坐?”
“應……應該是這樣,本來就是!”
“你可是喊過我姑奶奶!”
“那……那不能夠算數,那就是被你逼的!”
“你吃這一套,咱就再逼一回?”劉臘梅笑了。
“那……那哪能故技重施?再說,這回子我也不欠你的,你逼是逼我不著。”陳家巖有恃無恐的樣子,“劉臘梅,我告訴你:你這樣挺不好,一個女同志,最重要的是溫是溫柔,你跟把刀似的,挨誰砍誰,時間長了,沒人敢接觸你,你不就像像是像把老菜?沒人答理你,你不就放時間長,蔫巴了,我是為你好!”
“是嗎?怎麼個好法?說來聽聽唄!”
“首先,你得溫良賢淑,改掉那個雷電風火的脾氣,這樣呢,讓人好接觸你,肯接觸你,你的機會不就來了?胡得光不要,自然有人要,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陳家巖!我看你就是欠收實!”她舉起了手,“那個人不會是你吧?”
“那也是極有可能的,你知道:我就:()曾經青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