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生活層次(1 / 3)

小說:曾經青澀 作者:北風2024

有月牙那一晚,風煞了,世界嫵媚起來,如妖精誘惑著那些焦渴的靈魂,臆思像水漫過心坎,耿懷秀經風歷雨,已經出落成了大姑娘,耿仲禮逢人便誇,獲讚不絕口,心就癢酥癢酥,那是他最後的傑作。他想跳更想唱,耿懷秀才跳過十五歲的坎,便有人上門提親:好東西誰不愛?因為稀缺,所以有人想捷足先登。他頭就像波浪鼓似的,一個勁搖,像喝醉了酒,那隻狼大灰狼沒有能等到這一天,就被車西洋設一計殺了,且至今無人知曉,隨著車西洋慘死,這事被埋在歲月底層,浪拱不上來,除過將來桑田能變滄海,把它撅出來,讓它重見天日,殘缺不全,很難還原事情真相,包括李如故精準推出他父親李默海死因,卻無法洗去歲月的汙垢,如果真要那麼殘忍,他父親頭上的“烈士”稱號得削去,這是他母親最不能忍受的,李如故至今想不明白:李宏圖咱就如螞蟥叮住母親不放?母親並沒有超出常人的地方,心執一念,就活得一步三嘆。

耿懷秀像一隻蝴蝶,到處亂飛,尤其是這樣的春夜,虛十六歲是個炸裂的年齡,她在尋找適合自己的一片花海,少年青春樣樣紅,無論她走到哪兒,都能迎來一片青睞的目光,學習上她馬馬虎虎,混個初中畢業,但這絲毫不影響她在人堆裡,閃閃發光:我負責貌美如花,那個她相中的你,負責掙錢來花。努力的結果不一樣,男人得撅腚勞神努力攀爬,只有高高在上,才能在無限險峰裡,看到無限風光,要不然就活瞎了,耿懷秀在十里花場有渾名:港口小美人!這個封號居然來自於蝦鱉海將中的瘸腿王車春旺,別看他是個鱉三,目光那叫一個獨具,他能越過歲月的佛塵,透吸未來,那時他已經凌落成泥碾作塵,但他一語中地戳破未來的走勢,這個港口不正是男人通關的地方,船再大,心再野,最終落腳地方是港口。

耿懷秀不是那種粗枝大葉的美,而是細節上的美,眼睛大而存水,水溼水動,男人心酥,都說那是心靈的窗戶,有多少男人踮著腳去偷窺這扇窗戶裡四季變化的風景?鼻子高聳,大通梢鼻子像極了外國人,至於嘴的豐腴,粗描細描即可,兩腮上的兩個深深的酒窩,那就是老天爺格外賞飯吃,一笑起來,不用大笑,微微地,那酒窩就像漩渦,可以旋轉嘞,那下巴不似錐子尖尖,而是被上帝摶土造人時來回摩挲過,圓潤平滑,至於脖子,長長細細,口不似櫻桃,牙白且大小遠超糥米,氣和韻在臉上走出飛揚,看一眼如酒初嘗,滋味舌尖上,倏地一下,滑過喉嚨,進入腹腔,意猶未盡。

耿家有女初長成,散在鄉人被人識,一朝有人到鄉下,聞著香粉識得人,死拽硬拉上城裡,哪管鄉下人多痴,耿仲禮深知其女價值,待價(嫁)而沽,所以,每每有人削尖腦袋,像錐子往裡鑽,或是旁敲測擊想要敲山震虎一樣震落些什麼,耿仲禮就揚起臉,笑笑,“別沒事瞎打聽,又有什麼人家託你啦?那個人家在哪個犄角旮旯裡?家底厚不厚實?我跟你交個實底,她是名花有主,你想想:好東西,有幾個不惦記的?她現在還小,通常不於考慮。”

這話你得幾聽幾解:家庭不行,甭耽誤功夫,已經被人家惦記上了,你說的沒戲,可以商量,但要慢慢來。是不是兩個手推著,三個手指勾著?

耿懷秀從十五六歲不上學就招蜂引蝶,她就像一朵開得豔炸的花,男人是視覺動物,蜂湧而上,拿語言像水一樣撩撥她,總想借助一塊撇瓦,投進她的波心世界,攪動起心裡漣漪,但她視這個為雕蟲小技,能讓她高看一眼的男人還沒有出現,全是蝦鱉海將無戲系列的,那些話她不是不懂,而是裝作不懂,手捂嘴,莞爾一笑,扭頭一偏,閃過去,“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聽不懂,煩死人了,跟地蛆,老是拱,不嫌累呀!”

情竇要初開,可不就像河蚌的嘴,一張一翕,把大量汙泥濁水吸進去,再咬緊牙關滋出來,刺撥起漂亮的水花,那些混在水裡的東西,就被過濾在嘴裡,咀嚼著,消化一些日時,吐出一堆廢渣,營養那部分被她吸收了,她像風裡飄的那片花瓣,你想銜香吸咂,門都沒有,風不僅可以吹落她的一個花瓣,更可以向上吹,扶搖能直上,追不上的。

難為家鄉那些惦記她的人,初飛不離地方,再飛就飛到你的世界之外,空留餘音繞天際,讓你思念至如今,相思是一種苦味釀的酒,像蛇,用血紅的芯舔你臉,讓你酥癢難抓。吃不的葡萄都酸得蜇嘴,有些疲了累了就乏了放了,這是一群聰明人,有些人執著如螞蟥吸盤,矢志不渝,近乎瘋癲,日思夜想,近乎得了魔症,她就那麼好嗎?僅僅是皮囊吧?靈魂是否有趣,有待商榷,能不能生活?會不會與你同頻琴瑟能否合鳴?你如果這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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