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葉到達公司保安室的時候,縣公安局的人員已經將現場控制了,他們在大門崗的出入處,拉了一條標有警察的警戒線,停在一旁的公安字樣的車上警燈還在不斷地閃爍著藍紅色光芒。
這次出警的不是別人,正是公安局治安大隊隊長田樹清。他見黃金葉過來了,趕緊敬了個禮。
“知道這四個人咋一回事不?誰抓住的?凌晨幾時幾分?抓捕過程清楚不?”
田樹清一連四問,黃金葉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一個勁地搖頭。
“我說你這個老總當得不合格吧,公司的安全責任大於天,你公司被人搶了炸成一堆灰,你不可能都還不知道呢,你知道你的安全意識有多麼淡薄嗎,哎呀,你還當老總的呢,我都懶得說你了。”
田樹清諷刺挖苦一番後,連給黃金葉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將四個人換了四副鋥亮的手銬帶上了車,黃金葉想跟田大隊長打個招呼,人家連車窗門也沒有開啟,直接往縣公安局的方向疾駛,車後騰起一片白煙灰。
保安徐標簡單向黃金葉彙報了一下事情的經過,黃金葉立即向餘萬金樹起了大拇指。
“餘伯伯,我黃金葉的眼光夠毒吧,我之所以選你當保安隊長,大家一開始還不理解,這下怎麼樣,就問你們服不服,還有那個胖子呢?”
“他請假了,他叫張火車。”
黃金葉點了點頭。
“笨得像個豬一樣的東西,還想開火車,我看他是滿嘴跑火車還差不多。早不請假晚不請假的,非得這個時候給老子請假,真你媽的巧。”
黃金葉罵了一頓後,立即感覺到這事情哪裡不太對勁,不會是這個張火車勾結的人來搗亂的吧,他的警惕性一下子提高了。
“餘伯伯,你先去休息休息,這一夜折騰得太累了。我還有些事情要問一問徐標同志。”
餘萬金點了點頭離開了,他的確太困太累,到公司另一個休息點休息去了。
“徐標,你跟我說句實在話,這裡面有沒有人搞鬼?”黃金葉一臉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
“搞鬼?誰搞鬼?搞什麼鬼?黃總,你可把俺給講糊塗了。”
徐標那緊張的神情一點也不象裝出來的,黃金葉可不管,他知道,這就是人性,有些不老實的人,表面都是裝得老實。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徐標,你是不是在跟我倆演呢?你說你到底知不知道內幕?”
徐標更是不敢說話了,黃金葉甚至看到他在輕微地發抖。
“你跟我說說,怎麼那麼個巧合,張火車休息兩天的時間,就能出現餘老伯被襲擊事件,還有你,你個屎到拉幾個小時,這每個時間點都那麼準確無誤地巧合,不會你們兩個合謀害他吧?”
徐標這才聽明白黃金葉問他話的最終意思。
“黃總,俺要是有半點害餘爺爺的心思,俺都叫天打雷劈,不光是俺一個昂,俺家裡俺大、娘、爺爺奶奶都算進去,行了吧,我真是什麼都不知道,拉肚子我是真的再拉肚子。頭天晚上吃壞東西啦。”
黃金葉看到徐標那熊樣,恨不得一屁股坐死他才解恨。面對審問,他的誠實真的讓人絲毫不懷疑,他什麼都沒有做過。
“張火車呢,這個滿嘴跑火車的有沒有可能背後找人下黑手?”
“我不太瞭解他這個人,只記得有一次,他手欠想和餘爺爺過過招,仗著自己人高馬大,誰知道他在爺爺面前像個小丑,被爺爺一下搞個嘴吃泥,他雖然氣得滿臉通紅,也只能是氣而已。”
“我明白了,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就是他找人害老餘的,這種人毒氣不出,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徐標聽了黃金葉的分析,剛開始點了點,聽明白後又趕忙搖搖頭。
“黃總,我可是什麼都沒說呀!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他乾的。”
黃金葉聽了哈哈大笑起來,用手指著徐標的額頭。
“你個小兔崽子,夠滑頭的啊,我真服你了,我說是你說的背後指使是張火車了嗎?你怕什麼,一點骨氣都沒有的東西。如果我在公安面前就說是你跟我說的,你又如何?你呀,連個六十多歲的老人都不如,人家以一抵四呢,你呢,他瑪的狗熊一個。”
黃金葉笑中帶罵,發洩著內心的不快。“你瑪,你要是生在日本鬼子那個時代,沒準你一定是漢奸和黃協軍,因為你沒有骨頭。”
黃金葉罵得很過癮,他想立即把徐標開了,要這樣的人,連屁點責任都不敢擔當的人有何用,白養人的事他姓黃的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