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
“這個……有些不妥吧,風險那麼大,萬一她出了什麼事,我們怎麼對得起賴先生,我看還是別讓她去了為妙,我可不想節外生枝。”
“這個事情我也想過,但是,如果我們不讓她參加,她萬一和她爹說了,我們兩個都去不成了,咋辦?”
“再者我覺得她去了也並非是壞事,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多一份智慧嘛,她這個人自從上了私塾讀書後,心思也變得細密了,考慮事情比我們倆還周全,我倆臨分手時,她還叮囑我,要我好好和你研究行動方案呢。另外,萬一有我們不便出現的地方,說不定她還可以為我們能做點什麼呢。”
沒有別的辦法,餘萬金只能點頭算作同意。
具體怎麼樣行動,兩個人開始進行秘密商量,從晚飯過後一直商量到夜半時分。
第三天的早上,平原的霧氣如蒸騰的牛奶,瀰漫在天地之間。
上午接近十點多,賴六的花鼓燈團隊已經抵達唐垛湖,霧依然沒有散去的意思,又等了一個多時辰,才看清不遠處的湖面。
湖面上有兩隻渡船向著岸邊划行,離岸還有一丈多遠時,船上的一個頭戴寬邊麥草帽的漢子叫喊了起來。
“是賴家班的嗎?”
“我是賴六。賴家班的班主,請問你是黃爺派來的吧?”
“是的呀,你們到得可不太早呀,黃老邪和花和尚的花鼓燈都來過了。”
船家越遊越近,直到靠近湖岸,拋錨停穩,賴家班的人馬才將演出的物資和人員陸續裝上船,鑼鼓架子太大,船艙裡放不下去,賴六直接安排放在船頭位置。
三十多個人擁擠在一起,像貼在烤爐裡面的燒餅。
這些“旱鴨子”們擠在一起,有的人很快出現了暈船,在船艙內咳嗽嘔吐起來。
撐船人有些不耐煩。
“賴當家的,你這都是些啥人,連個船都走坐不得,看樣子也是一群井底之蛙,沒見過啥世面吧。讓他們憋住些,別吐我船上了!”
賴六很少坐船,此時臉色也是由黃變白,不太自然了,好在他經過風雨世面。
“夥計們,再忍一忍馬上就到了,咱們千萬別吐人家船上啊,要是誰不出氣的話,我可要扣演出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