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去哪兒了,一時間這片疑雲籠罩在大家的心頭。巴圖找不到少東家急得快要哭出聲音來。
“巴圖,不用急,我懷疑你的少東家去找他叔叔黃金葉了,有可能是長時間沒有等到你,他覺得你要出事情了,所以就先採取了一步。”
巴圖點了一下頭,很快又皺起了眉頭。
“不是聽說黃金葉去東方市了麼,他不會去東方市吧,那麼遠,我們的盤纏也花得差不多了,他往哪裡去找他叔叔呢?”
田樹清用右手拖住了下巴,想了又想。
“咱們下一步,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現在就去黃家看看,說不定有新的希望。”
巴圖搖搖頭,表示並不知道黃家住在何地,要找的話也只能他跟隨在公安民警的後面。
“走,跟我來!”田樹清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向身後的民警們作了個手勢。
他們一行人走出這片村子,一直向東北方向的唐垛湖走去,那裡有黃金葉的一片老宅子,前多少年已經落敗,幾乎很多人把它給忘記了。
就在人們把目光集中在小黃莊,這多少年翻天覆地的變化時,黃金葉卻想到要回到他出生的地方,那裡他夢開始的地方。
他在那裡重新規劃建設了一處別墅,沒有山,他從鄰縣買來了一塊巨大的靈璧石作為鎮宅之寶。水不缺,他請來工匠設計了一套環住宅的全流域通達水系,河邊重新種植垂柳、水杉、香樟等樹木,各類的松柏盆景,分佈在一條條院子的小溪旁邊。
走進這棟別墅,從巨大的靈璧石觀起,覺得清水從天上流出,穿越石崖而下,越灘塗、流松下,稍大的湖泊裡,能看到遊動的錦鯉,青魚、還有石頭背後的千年金錢龜。
當年的這座水宅靠木船過河,如今早就用上了快艇。靠近河岸的快艇停泊處,有一處小白房子。
小白房子裡裝有監控和對講系統。田樹清走上前去,對別墅裡的管家亮了一下警官證,對面不到幾分鐘,就有一膄快艇飛馳而來。
黃金葉早就在別墅的大門口,滿臉笑容,正等著迎接田樹清等人。巴圖走在了幾個人的最前面,這是田樹清故意安排的。
黃金葉笑容可掬,上前擁抱了一下巴圖。
“你就是巴圖,一路上辛苦了,哈丹巴特爾已經告訴我,你們一路上的不易了,我代表黃家的後人們感謝您。”
巴圖的眼睛立即溼潤了。
“您,您是黃老闆?”
“是的,小民就是黃金葉,一直在這裡住了很久了。”
“我們在好幾個地方打聽您,都說你去東方市做手術去了。怎麼難道他們都在撒謊?”
黃金葉顯得一臉神秘,點了點頭後又搖了搖頭。
“他們沒有撒謊,是我讓人故意放的煙幕彈,這樣做也是掩人耳目呀,好多事我不方便出面,只好這樣做了,希望你們能理解。”
“扯淡呢,你老黃會玩呀,玩陰的,你絕對是一塊好料!”田樹清滿臉的不高興,給黃金葉一個蔑視的白眼。
大家說著走著,就來到了寬敞明亮的客廳。客廳裡有一位少年,從背影上看,和越牆的少年極為像似。
“少東家,果然是你,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巴圖看到少年一下子哭泣了起來。
少年紅著臉,低下頭,渾身不自在地站在那裡。
田樹清上前走了一步,用犀利的目光看著少年。
“你就是哈丹巴特爾,是不是你騎著你的白馬,把一位騎腳踏車的老人給撞了,你沒有及時救人,而是掉頭就逃跑了。”
少年再次紅著臉,點了點頭,而且腦袋往下低得更狠了。
“田大隊長,原來還有這事?”
田樹清用鼻子“哼”了一聲。
“你這侄子倒是真行,幹了錯事就想跑,能跑哪裡去,學他當年的爸爸了,到了內蒙不也是沒有跑掉麼?”
黃金葉也不好意思了,拿著一包中華煙讓了一圈,沒有一個接過的。
人常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哈丹巴特爾不樂意了,紅著臉指了指田樹清。
“不許你說我爸爸,我爸爸是一個好人。”他又轉臉面向黃金葉,吼了一聲。
“叔叔,你當著我的面子跟他們說說,我爸爸是不是好人,他們不能侮辱我爸爸,我還沒有見到他,他人呢,如果是死了,我也一定要見到他的墳墓。”
田樹清一句不經意的話,一下子激怒了少年,弄得他本人也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