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陸地截然不同,一應變故都要提前想好應對之策。
否則倉促之下,難免捉襟見肘。
等月上中天之際,眾人離去,寧宣留下了周子敬。
周子敬之才識,幾乎不下於郭奉孝,卻只是作為凌興霸的軍師,地位與郭奉孝差了不少。
這是一個老實人,不爭不搶,寧宣留下他,就是想著交代幾句。
“子敬,依你之見,此行能勝否?”
周子敬拱手一禮:“主公,我揚州軍威正盛,兵鋒之強堪稱天下第一,區區蠻夷,豈能抵擋天威?”
“若是拿下扶桑,子敬準備怎麼做?”
“教化馴服,以為己用。”
寧宣搖頭:“不夠。”
周子敬一愣:“主公的意思是?”
“子敬啊,我知你心善,但這支蠻夷,我非滅不可。”
“嘶!”
周子敬只是老實,不是傻,哪能聽不出寧宣的意思。
但他沒想到,寧宣對這支扶桑蠻夷,竟然有這麼強烈的殺意?
要說揚州與扶桑的恩怨,也就臨海縣一事,怎麼會如此?
周子敬一時想不明白:“主公莫非要行亡族滅種之舉?”
“然也。”
“主公,此舉是否有傷天和?”
見周子敬面露猶豫,寧宣也不奇怪,自古中原自詡為天朝上國,禮儀之邦,以德報怨種種。
似周子敬,不知扶桑之惡,自然也就不願行歹毒手段。
“子敬,我所行事,皆非一時興起,也罷,我也不為難你,此事我另命人去辦。”
“主公,你這可是太小看在下了,我願為之!”
看他一臉決絕,似乎準備將所有罪責攬在自己身上,寧宣笑道:“子敬不必為難,你依舊是隨軍軍師,不過我另叫一人隨軍。”
“敢問主公是何人?”
寧宣笑了笑:“子敬可知道賈文和?”
“在下自然知道,聽說正是此人,讓魏孟德在菀城損兵折將。”
而且揚州有傳聞,寧宣曾命人去尋找過賈文和的下落,只是一直沒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