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府,趴在魏昂棺槨前,泣不成聲。
這麼大的變故,眼下兗州還只有少數人知曉,連荀文若都還沒來。
闔府公子,除了因為年紀尚幼住在州牧府的魏衝,其餘人都還不知道。
見魏丕如此悲痛,擔心他出事,丁氏顧不得悲傷,連忙出聲安慰。
“丕兒,如今你兄長已去,你可要保重身體,若你也有個好歹,我該如何是好啊?”
魏丕也不是丁氏所生,但她是正妻,魏丕這些魏孟德的兒子,都要尊她為嫡母。
魏丕擦了擦眼淚,猶自哽咽:“只恨我不能替兄長而去,令我痛斷肝腸!”
母子倆抱頭痛哭,魏孟德則越加慚愧。
半個時辰後,魏孟德心腹大臣以及親子都來了,一個個悲痛萬分。
然而人死不能復生,等魏昂葬下,兗州上下充斥著一種怪異的氣氛。
丁氏休夫,剛剛葬下魏昂就回了丁家,而魏孟德嫡長子魏昂已經死了,剩下的幾個兒子都不算嫡子。
不過現在顯然不能這麼算了,魏孟德的幾位公子因為魏昂之死,全都有了成為世子的可能。
有心思活絡的,早就開始與魏丕等幾位公子私下接觸,目的不言而喻。
魏昂屍骨未寒,這種現象還不是很明顯,然世子之爭,從現在就已經開始了。
這些個臣子的小動作,魏孟德一清二楚,卻沒阻止。
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讓哪個兒子,來當自己的繼承人。
問及荀文若,荀文若顧左右而言他,顯然不想插手魏孟德立嗣之事。
“主公正值春秋鼎盛,不必急於一時。”
這種推脫的話,魏孟德也不好繼續為難他。
家國家國,國為大家,家為小國。
魏孟德這份基業,就好像一個家,他是頂樑柱,但若沒有兒子,家不成家。
同樣的道理,儲君世子,就是家中的兒子,沒有繼承人,國將不國。
他早早立魏昂為世子,便是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