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過大哥,咱們去找寧大人喝酒去吧,上次在萬山城喝的不痛快。”
劉玄德有些意動,喝酒倒是在其次,若能得其提攜一二…
關雲長也點頭。
寧宣這邊剛回營,就見劉關張三兄弟在營門外等候。
“皇室後裔劉玄德,拜見寧揚州。”
劉玄德長身一禮,面容敦厚,屬實容易令人心生親近。
“原來是玄德兄,雲長翼德也許久未見,走,隨我入帳一敘。”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嗨嘿嘿,喝酒喝酒。”
一個時辰後,寧宣送走三兄弟。
“主公,某觀那劉玄德心懷大志,猶如潛龍在淵,其手下關雲長張翼德也是絕世猛將,只怕日後會成主公大敵。”
“奉孝所言我豈會不知?只是天下沒有劉玄德,還有張玄德,李玄德。
我們真正的對手,是那些世家和宗門。”
“主公英明。”
排兵佈陣,攻城掠地,有一猛將就能辦到。
然而那些頂尖強者,隨時可以叫你基業化為灰燼。
簡而言之,沒有讓世人敬畏的實力,就算打下萬里江山,也守不住。
“奉孝,元氏兄弟一虎一狼,元公路心胸狹隘而貪婪,我料他必對我等糧草輜重起異心。
若我不在營中時,無論他如何分說,不可聽信。”
“主公放心,某心知肚明也。”
寧宣晚來一日,不想爭奪盟主是其一,不想受制於人是其二。
糧草輜重受制於人,就好似把咽喉放在別人手中,隨時能將你掐死。
九月初六,諸侯盟軍出延錦,直逼洛都,號二十路諸侯,大軍五百萬,聲勢浩大。
就連董巢聽聞,都心驚不已。
“…這二十路諸侯,元本初元公路兄弟,魏孟德……寧宣,劉玄德…”
劉玄德因為寧宣一言,再加上其宗親的身份,雖只有數百人,也成了一鎮諸侯。
“寧宣不是傳聞修為盡失,怎地他也來了?”
其餘人要麼名不見經傳,要麼他早有預料,偏偏寧宣讓董巢感到意外。
他到現在還歷歷在目,當時長嶺大火,就是因為沒聽寧宣諫言,後又在其統帥下,於萬山城外大敗黃巾軍。
看出董巢有點慌,李文憂撫須,鎮定自若的笑道:“岳父大人放心,在下得到訊息,寧宣只帶了三萬人,而且與盟軍多有不和…”
“那咱家就放心了。”
“現諸侯盟軍連克關隘,直逼洛都而來,岳父大人還需早做應對。”
“賊軍勢大,號稱五百萬大軍,勇將無數,文憂以為何人能夠為咱家退敵?”
“可著華將軍領五十萬大軍鎮守虎牢關,此關為盟軍必經之地,城高池深,有天下雄關之稱。
盟軍人數雖多,在虎牢關面前,也只得望關興嘆。”
“嗯,虎牢關萬不可失,遣華公偉、李肅、胡珍先行鎮守,待咱家安排好洛都,便親率大軍馳援。”
“岳父英明。”
私下裡,二人為翁婿,明面上,李文憂則稱主公,其中分寸把握極好。
卻說盟軍連戰連捷,不到一月就攻到了虎牢關,拿下此關,便能長驅直入,直取洛都。
盟軍上下歡聲笑語不斷,每日慶功宴不斷。
寧宣也率軍與西涼軍對碰,一月下來,士卒煞氣更濃郁幾分。
“哈哈哈,照這樣下去,下個月我等就能在洛都擺酒慶功,接受天子封賞了。”
一進門,寧宣就聽到嘈雜的高喝聲。
不少人已經面紅耳赤,醉了八九分。
而元本初魏孟德幾人則望著地圖思索對策。
實在是虎牢關太難攻下,本就有十萬守軍,現又有華公偉五十萬,合六十萬大軍鎮守,想要攻下,絕非易事。
至於派高手強行攻城,那還不如洗洗睡了。
董巢背後有無生教,足以和盟軍諸侯背後的勢力相當,大家就得守規矩。
要把寧宣和董巢換一下,元家魏家的高手頃刻而至,不對等,誰跟你玩?
“寧揚州來了,快請,我等正苦思破敵之策。”
“兵法有云,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盟軍真實人數雖不足五百萬之巨,卻也不下二三百萬,攻城破敵應是不難吧?”
“咳咳,虎牢關乃天下雄關,自不可一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