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元公路連連點頭,不過聽完,反應過來,忙問:“叔父,我等起兵伐董,你怎麼辦?”
“痴兒,憑我四世三公之望,董巢豈敢動我?”
元公路一想也是,同樣趁夜離開洛都。
“唉!”
……
轉眼已是寒冬之末,又是一年將要過去。
懷寧,州牧府中,寧宣伸手接住一片雪花。
“這今年的第一場雪,想來也是最後一場了。”
“主公,董巢日益驕縱,屠殺宗親和大臣,使百官惴惴不安,百姓惶恐終日,昨日又鴆殺何太后與廢帝,暴行觸目驚心啊。”
呂典抹了一把眼淚。
“不止於此,聽聞董巢現在自封相國,入朝不趨,贊拜不名,劍履上殿,可謂是權傾朝野。”
郭奉孝插嘴一句。
“欲使其滅亡,必先令其瘋狂。”
“皇室那些剩下的底蘊們,有什麼動靜?”
望著手心中的雪花化去,寧宣淡淡道。
“並無動靜,估計只要董巢不篡位自立,他們是不準備管了。”
“倒也是,自身難保,不如讓別人鬥去,說不得還有機會。”
“主公,揚州六郡八十一縣已經盡在掌握,接下來只需厲兵秣馬,以待天時。”
“怕只怕有人不願咱們安穩。”
話音剛落,一小廝小跑進來。
“主公,元氏一族有人來訪。”
“你看,這不就來了?”
看上江東這邊的,可不止是他。
郭奉孝面色鄭重:“主公,元氏一族四世三公,只怕不比當初的皇室弱,貿然為敵,恐怕我們不是對手。”
“總不能拱手讓人吧?”
孔德服嗡聲道。
“且看看元家怎麼說。”
不片刻,寧宣就見到了元氏來人。
元公路和一老者以及幾個侍從。
“原來是公路兄,自洛都一別,今日總算再見。”
“寧兄。”
元公路面色有些不自然,當日他不怎麼看得上寧宣,今日卻有求於人。
“公路兄請坐,奉茶。”
待下人上茶,寧宣顧左右而言他,拉著元公路探討經典。
元公路礙於顏面,不知如何開口,只能勉強笑著應和。
茶喝完,元公路已經腦海一片模糊,渾渾噩噩。
“茶喝完,我…我是不是該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