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在這樣,寧宣千杯不醉。
“公子,這是剛煮的醒酒湯。”
次日,正月初一。
也是炎漢一千八百零七年,揚州一片喜慶,整個天下也難得安靜片刻。
諸侯之間默契的停戰,遠在交州、荊州等地的揚州軍,也暫時放下攻勢。
朝廷祭天大禮,由天子親自動手。
而劉協如今已經十歲,在董巢手中的遭遇,讓這位幼年不凡的少年天子猶如傀儡。
一步步在太常劉業的引導下完成祭天儀式,群臣肅穆莊嚴,將這一幕看在眼中。
或許揚州一眾文武中,對炎漢忠心的大臣是最多的,炎漢一千八百多年的統治,自武帝之後,深入人心。
然而忠誠這種東西,是會一點點消磨殆盡的。
天子劉協若是賢明,這些個舊臣忠臣會生出希望,或許炎漢還有中興的機會。
可如此庸弱無能的傀儡,著實令人心寒。
一上午過去,儀式走完一半,暫且休息。
“天子昏庸怯弱,不如早早禪讓於大將軍,也好救黎民於水火,挽蒼生於倒懸啊!”
席間,不知是誰感嘆了一句,不少人目光閃爍,心思各異。
劉玄德笑容散去,默默放下杯盞,一言不發。
聽著周圍議論聲,心中一片淒涼。
他雖對寧宣的心志深感敬佩,卻不代表對炎漢不忠,他要三興天漢。
嘭!
杯盞重重砸在桌上,接著傳來一聲冷哼。
劉玄德不語,自然有人會說話。
聲響引去眾人目光,最終落在太僕黃琬身上。
“哼,爾等食君之祿,卻心懷叵測,私議天子,是何居心?”
黃琬是黃子琰的同宗,在黃子琰領豫州牧之後,靈帝讓黃琬接替了黃子琰的位置。
其人與黃子琰一般,乃炎漢死忠。
“黃太僕何必動怒,我等不過笑談耳。”
黃琬環視四顧,目光所過之處,竟然無有一人與他應和,心裡頓時冰冷。
讓他覺得更加絕望的是連司徒王允,也作壁上觀,似乎沒有看到他的目光。
“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