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牛奔大軍頃刻即至,大斧一指薛白虁:“賊將可敢一戰?”
“來將何人?”
“你爺爺牛奔是也!”
“放肆!”
薛白虁止住副將,取弓,挽弓搭箭,一氣呵成。
咻!
箭矢劃破虛空,凜冽的殺機將牛奔鎖定。
“好…好快的箭。”
說完,眼睛瞪的老大的牛奔跌落馬下,眉心插著一支羽箭,鮮血橫流,再無生機。
“呵!呵!呵!”
揚州軍軍心大震,擊打兵戈高呼。
而牛奔一方,主將一死,群龍無首,立時陷入混亂。
“將軍死了,快逃啊!”
三萬西涼軍潰逃,薛白虁並未下令追殺。
董巢接到訊息,勃然大怒。
“咱家幾十萬西涼鐵騎都拿不下幾萬人,笑話,天大的笑話!
傳令,將李傕郭汜拿下,給咱家砍了!”
“相國息怒,信使稟報,二位將軍令牛奔拖住揚州軍,可牛奔不聽軍令,被薛白虁一箭射殺,罪在牛奔啊。”
“是啊相國,此非李郭二位將軍之過。”
連李文憂也勸解,沒辦法,殺了李傕郭汜,西涼軍真的就無人可用了。
“唉!可惜我兒奉先不在,否則焉能讓區區幾萬人放肆。”
李文憂渾身冰冷,西涼只怕大勢已去。
……
豫州,蒼平。
地如其名,蒼穹之下,一片平原。
“將軍,你看。”
打著元字大旗,一支大軍橫亙於平原上,最前方不是紀伏靈又是何人?
紀伏靈眯眼看去,冷哼一聲:“上次本將在張平燕手中吃虧,現在先斬殺此將,權當利息。”
他發現揚州軍,薛白虁一方自然也發現了他。
“將軍,是元公路的人。”
讓大軍止步,薛白虁拍馬上前。
“前方何人,為何攔我去路?”
紀伏靈也上前:“豫州上將紀伏靈在此,本將不願與你為難,留下天子車駕,放爾等回揚州。”
“董巢數十萬大軍尚且攔不住我,紀將軍還是退去吧。”
“哼,接我一記三尖兩刃刀!”
薛白虁沒有怯戰的可能,手中方天畫戟重重砸下。
當!
紀伏靈頓時手臂震麻,手心鮮血滴落,渾身力氣都被震散。
“好恐怖的氣力,我萬萬不是對手。”
心念間,紀伏靈收回兵器,拱手擠出笑臉:“薛將軍神勇,本將英雄惜英雄,不忍為難,將軍請。”
隨後揚刀朝著豫州軍高呼:“把路讓開!”
“喏!”
薛白虁沒想到對方這麼識趣,見豫州軍已經讓開了路,揮手讓孔德服領兵過去。
數萬人過路,紀伏靈後背冷汗直流,生怕薛白虁一戟給自己結果了。
那感覺,真是度日如年。
半晌,揚州大軍遠去,薛白虁收回方天畫戟,笑道:“在下奔波許久,口乾舌燥,不知紀將軍可否讓人送些酒水來?”
“可以,當然可以。”
薛白虁下馬就地坐在一青石板上,紀伏靈有些嫌棄,不過一看方天畫戟寒芒刺骨,立馬從心坐下。
“紀將軍領這麼多人在此相送,在下實在感激,這碗酒,將軍請務必先飲。”
“薛將軍英雄無敵,應該的,應該的。”
目光逼迫下,堂堂豫州上將,護體罡氣境猛將,乖巧的喝下酒。
心裡暗罵薛白虁不當人,自己會那麼陰險給他下毒?
誰沒事隨身帶著毒藥?
一連飲了三碗,也無異樣,薛白虁這才笑道:“我這馬兒也隨我勞累許久…”
紀伏靈揮手喚來馬伕:“去,取上好的草料清水來。”
隨後二人同飲,從正午到太陽西斜,紀伏靈到後面漸漸放鬆下來。
見時間差不多了,薛白虁起身,嚇了紀伏靈一跳。
“今日多謝紀將軍款待,不必送了。”
目光掠過這些佇立半日,已經有些東倒西歪的豫州軍,薛白虁翻身上馬,從容離去。
十萬大軍注視下,坦然自若,身穿白袍戰甲,手持方天畫戟,坐下汗血寶馬,懸著寶弓,真絕世無雙!
“將軍,就這麼讓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