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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黃巾軍中,也無頂尖謀士,故而才沒有察覺。
此刻,他才意識到黃巾軍最大的缺陷,看向郭奉孝的目光,也沒了之前的從容淡定。
“先生以為貧道現在應如何行事?”
郭奉孝拱手,思索片刻,開口道:“與黃巾一般,官兵也身處包原隰阻險之地,亦可用火攻。”
所謂包原隰阻險,乃是兵家大忌的五個駐紮之地。
水火無情,天威面前,哪管他百萬千萬,俱是螻蟻罷了。
張鉅鹿瞭然,遲疑道:“若是如此,寧小友豈不是要受牽連?”
寧宣笑道:“先生放心,回去之後晚輩便上書皇甫將軍,讓他暫且撤軍。”
“主公英明,皇甫義真本就打算用火攻,被主公道破,必然不敢聲張,生怕驚擾黃巾。
而且此時就算他想退,也退不了了。”
那數百萬豪強援軍,同樣是最大的掣肘,讓皇甫義真寸步難退。
“他要是不退,我再給朝廷上書…”
眾人相視而笑。
楊自在拱手恭維道:“教主此乃陽謀,屬下敬佩萬分。”
幾人言語之間,又不知要落下多少枯骨。
“那貧道再等半月,到時立見分曉。”
“話雖如此,為防朝廷按耐不住直接動手,公可暗中提防。”
“如何提防?”
“軍中爐灶不減,每日巡邏,旗幟遍佈,實則大軍暗中後撤。”
“好!”
張鉅鹿爽快答應。
“先生何不留在這裡…”
不等張鉅鹿說完,寧宣已經黑著臉拉著郭奉孝走了。
當著自己的面挖牆腳?
“哈哈…”
目送兩人離去,張鉅鹿爽朗一笑。
拉攏是假,調侃是真。
難得看到寧宣吃癟,也算是為檸兒“報仇”。
真當他不知道張檸在懷寧城的遭遇?
而寧宣在回營之後,立馬前去中軍大帳,拜見皇甫義真。
不等靠近,就被其親衛攔住。
“寧太守請稍等,將軍正在議事,容我等前去稟報一聲。”
“好,有勞。”
不一會兒,親衛返回:“大人,我家將軍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