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日中到日落,元本初軍中各人反應不一。
正如郭授所料,顏良雖強出些許,但也沒辦法奠定勝負。
噼裡啪啦!
夜色下,元本初營帳外,顏良自縛,跪在門口。
此刻,營帳中很是激烈,到底要不要執行軍法,各執己見爭論不休。
支援執行軍法的,以鞠義為首。
只聽田皓開口道:“主公,顏將軍追隨主公多年,勞苦功高,怎能因為區區小事,就斬了他?”
區區小事?
這話一出口,不少人嘴角一抽,軍中無戲言,顏良立下軍令狀,若不處置,日後威信何在?
郭授看著田皓,只覺噁心,要不對方不陰不陽的推波助瀾,哪裡會有現在的情況?
果不其然,鞠義一聽田皓的話,立馬接話:“軍令狀在此,若不能以正軍法,主公威將不存啊!”
元本初坐蠟,他雖然有些不滿文丑竟然拿不下一個老將,可心中最喜歡的還是顏良文丑二人。
要斬顏良,一萬個不樂意。
可軍令狀是所有人看著顏良立的,他也沒辦法辯解,該怎麼辦呢?
求助似的目光繞過眾人,想殺顏良的與元本初對視,不想殺的低頭錯開。
半晌,文丑怒了:“我兄弟二人為主公衝鋒陷陣,立下多少功勳,難道還不能免一死乎?”
當然,這話是對元本初說的,卻是對著鞠義吼的。
鞠義拿捏著命脈,嘴角一勾:“文將軍,功是功過是過,若是人人都如此,軍法豈不是成了笑話?”
“我不管,今日誰敢傷我兄弟,休怪我槍下無情!”
莽夫!
郭授面色一黑,這種時候說這種話,那不是火上澆油嗎?
果然,就聽鞠義開口道:“主公,你看此人竟然專橫跋扈至此,居功自傲不說,還結黨營私,該與顏良同罪論處!”
“好你個鞠義,吃我一槍!”
說動手,那就絕不含糊。
文丑直接殺向鞠義,殺機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