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是為何?”
一親衛不解,問出心中疑惑,城牆越高,他們不是越難以攻進去嗎?
張文遠笑道:“華而不實,將軍隨手一戟,冰城便要轟然倒塌。”
陳公臺撫須而笑:“守城在於人不在物,現在魏軍放棄大好的優勢,妄圖以一死物擋住我等,豈不是等同於自廢手腳?”
城牆之固固然重要,但要守住城池,最重要的還是在於人。
親衛似懂非懂,呂奉先拍馬上前,高聲道:“曹仁,本以為你是一個不錯的對手,不曾想竟然這般愚蠢。”
事到臨頭,再怒也無用,曹仁深吸一口氣:“呂奉先,莫要忘了你前次攻打譙郡城,難道還想再次損兵折將,大敗而逃不成?”
“哈哈哈,曹仁,聽聞魏孟德將張魚削職停用,如此對待有功之臣,魏孟德小人奸賊耳。”
“呂奉先,休要逞口舌之快,若你能破城,儘可一試。”
城內,曹仁早已派人稟報諸葛孔明,心知想要藉助天時地利守住譙郡已經不可能,諸葛孔明放棄做法。
“先生,現在該如何應對?”
諸葛孔明凝眉沉思,他是沒想到,竟然會因為自己人而出現錯漏。
果然,不到最後一刻,永遠猜不到結局,哪怕他這位天下頂尖的智者,也無法算盡人心。
想了想,諸葛孔明開口道:“眼下西涼軍精銳都在城外,百萬大軍,糧草乃其命脈。
若能焚其糧草,便能逼退西涼軍。”
計策很簡單,但要實現,太難太難。
不說怎麼出城,就是出城之後,還需要找到對方的糧草位置,陳公臺定然也有所防備,令重兵把守。
“別無他法?”
曹仁只是一想,就明白其中難度。
“自然是有,在下有一陣法,名曰八陣圖,陣成之後,有神鬼莫測之威,可解此局。”
“請先生賜教。”
“要布此陣,需七七四十九日,設立八陣祭壇,以八種天地奇珍為引,輔以三百六十五週天靈材…”
只是一聽,曹仁已經頭大。
這麼多東西,他現在想找也找不到,更別說還需要四十九日,到那時,黃花菜都涼了。
不過諸葛孔明話音一轉:“眼下局勢危在旦夕,可使一簡易陣法,與諸位將軍合力,想必足以退敵。”
“好,先生儘管吩咐。”
當即吩咐李忘憂聽諸葛孔明調遣,自己則與剩下將領準備應對呂奉先。
說時遲那時快,短短片刻功夫,呂奉先已經開始動手。
方天畫戟罡氣凝聚,呂奉先雙眼盯著冰城薄弱處,蓄勢待發。
“喝啊!”
一聲暴喝,呂奉先一躍而起,朝著冰城重重砸去。
城內的曹仁等人只能眼睜睜看著呂奉先動手,根本沒辦法抵擋。
轟隆!
一聲巨響,下一刻,冰城便轟然倒塌,巨大的碎塊砸落在地。
看似堅不可摧的城牆,竟然連片刻也抵擋不住。
連原本的城牆,都一併崩塌,令譙郡成了無牆之城。
不過地面上一塊塊冰塊,也擋住了西涼鐵騎的馬腳。
一眾魏將麵皮一抽,終於是與呂奉先正面對上了。
“哈哈哈,曹仁,這就是你倚仗的天險,還不束手就擒?”
曹仁不答,大手一揮:“殺!”
一聲令下,城中立時衝出十位氣勢恐怖的強者,一同殺向呂奉先。
“將軍?”
張文遠想要與呂奉先並肩作戰,此刻地上堆著的冰塊讓雙方士卒根本沒辦法插手,更別說擺成軍陣。
“爾等莫要插手,原地待命。”
說完,呂奉先迎了上去。
當!
眨眼間,兵戈碰撞,一魏將以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
這下子,別說其他人,就是呂奉先都驚詫一瞬。
從對方那一層外放的罡氣,不難看出對方也是一位護體罡氣境強者,沒想到竟然這麼不堪一擊。
來不及多想,後續數道攻勢緊隨其後,呂奉先揮舞兵器抵擋。
強弱分明的力道,讓呂奉先皺眉:“怎麼會有這麼孱弱的護體罡氣境?”
若將護體罡氣境分層,魏軍將領有幾人甚至都不入流。
不過再弱,那也是護體罡氣境,被呂奉先打退,不片刻又衝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