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驚愕,他斂起心緒點頭,露出一抹友善的笑,主動示好,“三姐姐。”
東盛校服的漆黑裙襬處繡著絲絲縷縷金線,在初晨的日光下泛著耀眼的褐色光芒,沈霧看了她一眼,旋即將高跟鞋踩的‘噠噠’作響。
就這樣走了?
她的姿態太過隨意和傲慢,一個字都欠奉。
沈亦灼的臉色倏爾一僵,沒表現出有什麼意見。
身邊的傭人姐姐,似乎對沈霧的冷漠已經司空見慣。
也是,庶子便很卑賤,私生子想來更甚。
沈家莊園外,警衛老遠就看見莊園行車過來,連忙把大門開啟。
沈徽略微扯了扯手背纖塵不染的手套,“見過了,有什麼特別的感受嗎?”
沈霧可有可無的哼了一聲,“長的很不錯。”她回想了一下沈亦灼的長相,這評價倒也沒失偏頗。
“…”沈徽手裡託著緙絲材質的書包寬頻,不讚許的提醒:“小姐,他是您的親弟弟,只比您小三個月。”
沈霧有點無語,“我只是誇一誇而已。”她看起來很像是無法無天到這種地步嗎。
小三個月,這也就意味著沈度周婚內出軌,出軌的產物自來便帶著原罪。
沈霧也不雙標,她不喜歡沈亦灼,也更厭惡自己的父親沈度周。
沈徽笑笑點頭,也沒說別的,“路上小心。”
沈亦灼有著所有悽慘男主的設定:好賭的外公、軟弱的外婆、病重乃至亡故的母親以及破碎的他。
劇情中他選擇回沈家,自然也是奔著無神集團的繼承權,吃盡了所有苦頭的他想出人頭地的心空前旺盛,不光繼承權要到手,他還要殺了沈度周,為他亡故的母親報仇雪恨。
他精於算計,善於偽裝,是匍匐於黑暗中的潛伏者。為了在沈家站穩腳跟,他第一步要做的事情就是討好沈霧,但沈霧實在難以討好,還因為他出色的容貌多番被她冒犯和羞辱。
所以,沈亦灼很討厭沈霧。
回想著這些劇情,沈霧面無表情的抽動嘴角,回憶一下沈亦灼的那張臉,她認真沉思,發現要是不知道劇情…她可能確實——
撇開心思,沈霧在想:
漂亮的男人不過是帶出去臉上好看的工具,長相出眾、身材好,也令人身心愉悅,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別的用處嗎?
而且劇情中她也沒做什麼吧,自己要討好她,又覺得被羞辱,她不過是出於欣賞的目的多看了會兒他罷了,
這不妥妥的有病嗎?
手機振動了一下,是晝司發來的訊息。
—明天能跟霧小姐一起唸書,是一件想想就很值得高興的事情。
語氣是小心翼翼的討好,雖然是討好,可他的快樂之情也溢於言表。
叫人想起溫柔又純淨的薩摩耶大狗狗,乖巧的坐著伸爪爪求摸摸。
沈霧冷漠地支著額頭,回覆:好好表現,別丟我的臉。
那頭秒速回復:我會努力的!
帶了歎號,又是一種非常有情緒含義的話,有這麼高興嗎?
沈霧撇嘴,收起手機。
東盛高校是知名的貴族學院,投資眾多建設的像城堡,光是歐式校門便充滿了夢幻色彩。
此時此刻,開學典儀即將開幕,校外圍堵了不少學生。
沈家的私家車緩緩行駛過來,原本還嘈雜的環境倏爾靜止下來。
“來了來了。”
“天,終於來了。”
“真氣派的車啊。”
“咦惹,光是車標都近千萬,好了你別拍的這麼明顯啊喂,我都害怕了!”
“霧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噓,小點聲。”
晨光映在沈霧完美的天鵝頸和好看卻不顯的過分纖瘦的鎖骨上,她的步速不緊不慢,穿越人群之際,髮絲服帖的垂在後肩,就連額前的劉海也不因她的行走有絲毫的晃動。
她如一尊精緻的陶瓷玩偶,儀態尊貴,一肌一容,亦盡態極妍。
沈霧從開啟車門開始,就揚起一抹似有所若無的微笑,這是刻進骨子裡的儀態。
她長得漂亮到自己都要經常拿鏡子欣賞自己,更別提別人了,自然得多笑笑啊,能看見她笑臉的都是幸運的傢伙,施捨給他們笑臉,也是她心地善良。
剛落座於典儀現場的階梯座位上,各色名媛名流千金們便蜂窩一般圍了上來。
“沈霧,一個假期沒見氣色還是這麼好,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