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百草雖說不是什麼響噹噹的大人物,但也是江湖上聲名已久的藥王。”
“江湖中人見了我,都要禮敬三分……唯獨你小叔,每次見到我都要捉弄我一番!”
“有一次,我們到了一座小城,他喝多了酒不小心把自己隨身攜帶的毒囊給弄撒了……”
“唉……真是造孽啊!一座城的人都被毒倒了!”
“好在我發現的及時,跟你小叔二人三天三夜沒閤眼,把解藥撒進城中一口老井之中。”
“讓民眾打水解毒,這才算沒弄出什麼人命!”
溫彥釗聽完饒有興致地接著問道:
“所以……我小叔毒菩薩的名號是自那時得來的嘍?”
辛百草鼻孔嗤了一聲嘲諷道:
“什麼毒菩薩,他是老毒物,老變態……”
溫彥釗笑的樂不可支:
“看來我小叔沒少跟前輩開玩笑啊……”
就在兩人說笑間,已經進了這座桂花飄香的小城。
奇怪的是,城中往來的農夫和車馬都被差官趕著,而且農夫揹著竹簍,車馬拉著籮筐
竹簍和籮筐中要麼滿滿盛放著剛採下金燦燦的桂花,要麼放著青翠欲滴的桂樹枝葉。
差官都頂著一張令人憎惡的嘴臉,呵斥著農夫和車伕,稍有走得慢些,手中鞭子和哨棒便打在人身和馬背上。
“前輩,這是怎麼回事!”
溫彥釗四下張望,看著小城中這一幕幕令人血氣上湧的畫面,低聲問道。
辛百草翻身下馬,拉著韁繩道:
“下馬說吧,免得馬兒受驚碰到行人。”
溫彥釗也翻身下馬,跟在辛百草身邊。
辛百草看著幾步開外,約莫剛滿十歲、身背巨大竹簍的小姑娘,幽幽一嘆:
“唉……看來皇城中要有喜事了!”
溫彥釗突然想起,景玉王蕭若瑾和易文君大婚將近:
“前輩說的沒錯,景玉王要娶王妃了……”
辛百草看著那個小女吃力地揹著竹簍,一步一步挪動著。
竹簍的揹帶深深勒進小女孩幼嫩的肩頭,隱隱滲出血來。
這孩子一身的粗布麻衣,還打著布丁,一眼看去便知是個窮苦人家的女兒。
辛百草有些不忍,把韁繩遞給溫彥釗:
“牽著馬,我去看看。”
說完便走向那個小女孩,一把摘下她的揹簍,從懷裡掏出些灰白色的藥散。
小女孩驚恐地奪過揹簍,向後退去。
辛百草溫和地安慰道:
“孩子,別怕!你的肩膀已經磨出血了,伯伯這個藥,可以治傷。”
小女孩長得極為秀氣,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閃爍著。
看了看辛百草手中的藥散,遲疑片刻還是搖了搖頭。
就在此時,一個差官提著馬鞭氣勢洶洶地衝到三人面前。
“你個砍腦闊地批娃兒,要沒得緊,還不快些去送桂花!”
“耽誤了老子地差事,你擔當的起撒?快些滾!”
說著,甩起馬鞭就要朝小女孩臉上抽去!
“嘭!”
那差官還未等看清,就被溫彥釗一掌打飛出去,撞在沿街的石墩上,吐出老大一口鮮血。
差官痛苦地呻吟著,看清是溫彥釗出手便破口大罵:
“狗日地憨批,你敢打老子,待會到了官府,要你死!”
“耽誤了採桂,誤了天啟城的大日子,你九條命也賠不起!”
溫彥釗懶得理會,指頭處光芒閃過,劍氣憑空射出,那差官胸口便出現個拳頭大的血窟窿。
差官雙眼凸出,抽搐了幾下便沒了氣息。
行人見狀一陣驚呼,四散逃去了,連這個小女孩也捂住腦袋,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辛百草有些不知所措,溫彥釗此時走到小女孩面前,輕輕拉起她。
“前輩,給孩子上藥吧,這些該死的差官為何要如此難為一個小姑娘!”
辛百草上完藥,輕聲問道:
“小姑娘你這麼小怎麼就去採桂花了,你的爹孃呢?”
小姑娘感激地望著兩人,操著一口好聽的蜀中鄉音,斷斷續續把事情說了個大概。
原來天啟城中無論皇親貴胄還是達官顯貴,一有大婚之事。
便要用釀桂花酒,煉桂花精油,故此耗費極大!
連大婚當日的婚禮大典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