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上前兩步,將濁清纏了起來:
“唉……你的心思,孤都明白!起來吧……”
“孤自母后薨逝,身邊再無一個親近可信之人,只有你一直陪在孤左右,孤當然清楚你的心思!”
濁清誠惶誠恐,站起身來,眼神躲閃著。
蕭重景捻了捻大拇指上那顆祖母綠扳指(新的,之前的被李長生嚇壞摔碎了!),想了想道:
“嶺南駐軍將領可還是蘇信?”
濁清點頭應道:“回陛下,正是蘇將軍。”
蕭重景皺著眉頭道:
“蘇信手中有邊軍三萬,浮屠騎兵五千,這些將士足可以吞滅溫家!”
“傳孤的諭旨,賜蘇信安南侯,賞金五千,封蘇老夫人一品誥命,令他日夜操練軍士……”
濁清剛要開口,蕭重景抬手止住了他的話,又接著道:
“擬一道密旨,讓濁洛再辛苦一趟,火速送往蘇信大營,萬不可被他人知曉,否則被溫彥釗那個毒物知曉,又是一場禍患!”
濁清俯身一揖:
“老奴遵旨,這就去辦!”
濁清剛要出殿,身後蕭重景的聲音又響:
“讓易卜將軍今日午時以後,來紫宸殿見孤,孤有要事找他!”
濁清點頭應道:
“老奴記住了,請陛下寬心勿憂!”
……
未時初刻,一身黑袍的易卜便侯在紫宸殿偏殿。
不多時,一個小太監捏著嗓子道:
“易將軍,陛下有旨,宣易將軍覲見!”
易卜抱拳道:
“有勞小公公帶路。”
進了紫宸殿,易卜抬頭便看到脫去龍袍,身著常服的蕭重景端坐在四方椅上。
易卜立刻俯身跪地:“末將易卜參見陛下!”
見到易卜進殿,蕭重景趕忙站起身迎接:
“哎呀,快請起,易將軍事務繁忙,孤這幾日從西楚地界得了些絕品鳳凰單叢。”
“久日不見易將軍,皇兒若瑾與令愛又臨大婚,特地命人請將軍前來一敘。”
易卜有些受寵若驚,趕忙謝道:
“末將謝陛下天恩,末將不過一介武夫,怎受得起陛下如此厚愛,真是折煞末將了!”
蕭重景臉上掛起一副略顯虛偽的假笑,拉著易卜坐到玉案前:
“易將軍此話說的可就太過見外了,再過些時日,你與孤便是親家,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說著,抬手拿起紫砂壺,給易卜倒了杯香氣撲鼻的茶水。
兩人各飲了一杯鳳凰單叢,易卜不禁盛讚:
“末將早聞西楚的鳳凰單叢,名冠天下,今番受陛下恩賞得飲一杯,真是不負此生啊!”
蕭重景微微一笑,丟擲一句話:
“這要多虧百里洛陳的功勞,如不是他當年血戰劍儒雙仙,攻滅西楚,咱們還品不到這茶呢!”
易卜似乎聽出了蕭重景的弦外之音:
“陛下所言極是,末將斗膽問陛下一言,今番差末將進宮,不只是請末將同陛下品茗吧?”
蕭重景臉色變了變,隨後又裝出一副笑臉:
“不錯,孤聽說那個葉家餘孽葉鼎之,似乎對令愛易文君傾心已久,今日請將軍來,就是為了此事!”
易卜聞言心中一驚,趕緊惶恐地答道:
“請陛下明鑑,小女文君是被葉鼎之那個賊小子潛入府中挾制,文君與他並無來往!”
“若是末將有半句虛言,聽憑請陛下治末將和小女窩藏欽犯之罪!”
說著,易卜便要俯身跪下。
蕭重景一把攔著易卜的胳膊,笑道:
“易將軍多慮了,孤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想請將軍替孤寬寬心罷了!”
易卜抬起頭,有些聽不懂蕭重景的話。
蕭重景接著道:
“孤想請將軍到景玉王府,與令愛曉以利害,勸她寫一封信,誘得葉鼎之來天啟城,剩下的事,就不用易將軍操心,孤自由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