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飆飛噴濺。
無法沒了頭顱的身軀轟然倒地。
坐在荒草中的,仍未完全清醒的紫雨寂和莫棋宣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當他們睜開尚在朦朧的雙眼,只看到一襲白衣翩然若仙的執劍男子,就那麼懸浮於草葉之上。
“魔教小輩,死,或者從這裡消失,永遠不要踏進乾東城半步!”
儒仙古塵聲音依那麼清靈悅耳,可話中殺意盡顯。
紫雨寂和莫棋宣愕然地發現,無法的屍身就在不遠處,頭顱滾在一邊死不瞑目地望著夜空。
想必就是被眼前之人所殺,紫雨寂看了眼莫棋宣後,轉過臉來問道:
“先生何人,為何與我們為敵?”
儒仙古塵面無表情,吐出四個字:
“儒仙,古塵。”
此言一出,紫白二人驚駭萬分,這傳說中的人物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還一劍殺了無法。
種種驚異與恐懼在兩人心中蔓延,不等二人再問,古塵話音又起:
“死或者走,我見你二人雖為魔教中人,但形容樣貌不是宵小惡徒,現在離開,我會放你們一條生路。”
紫雨寂聞言拉起仍然震驚不已的莫棋宣,俯身一拜:
“紫雨寂、莫棋宣感謝前輩不殺之恩!”
莫棋宣剛反應過來,便被紫雨寂拉起胳膊,一路飛掠而去。
見兩人走後,古塵腳下踏出幾步,來到溫彥釗所在位置。
而遠處的百里東君也趕了過來,看到溫彥釗臉色蒼白,口中還有鮮血滲出,焦急萬分。
但他卻不敢出聲,等著師父古塵出手。
古塵回身輕輕說了聲“東君放心!”,便單手一招,將溫彥釗軀體從荒草中提了起來。
“嘶……啊,輕點輕點,疼死我了!”
溫彥釗心脈雖然在本命蠱的保護下,得以保全,但內傷卻極其嚴重。
身上肋骨斷了大半,經脈多處受損,換做別的扶搖境早已去了黃泉路。
儒仙古塵以自己的真氣將溫彥釗包裹其中,隨後順著周身各處穴道進入體內探查了一番。
“好重的內傷,本來該死的一掌,卻被你體內的東西護住了心脈。”
溫彥釗早就知道儒仙古塵前來救自己,看到百里東君就在身邊。
便想到定然肯定是他懇求古塵出手相救,於是心中一暖。
自忖道:‘畢竟是自家親表弟啊!’
聽完古塵剛剛的話,溫彥釗有氣無力地道了聲謝:
“晚輩溫彥釗,多謝儒仙前輩救命之恩!”
“我自幼便被種下了本命蠱,所以僥倖逃得一死!”
“可是……您讓那兩個魔教護法跑了,將來洩露您的訊息,豈不是麻煩?”
儒仙淡然一笑:
“事由天定,人可奈何?看來你就是東君口中的表哥!”
“有趣,且隨我和東君回去與你療傷之後再說!”
百里東君看到溫彥釗性命無虞,欣喜過望:
“表哥,我師父可是凡間仙人,他一定會治好你,放心吧!”
溫彥釗忍著周身劇痛,勉強一笑:
“好表弟,如果不是你去求得前輩相救,我怕是要暴屍荒野了!”
古塵見面前兩人兄友弟恭,笑道:
“你倆先回去再說那麼多,外面人多眼雜,恐生事端!”
古塵說完,青銅古劍懸在一邊,一手一個拎著重傷的溫彥釗與百里東君飄然而去。
……
離去的儒仙古塵並未發現,百步之外兩個偷感十足的兩個人伏在荒草中目睹了剛剛的全過程。
“舅爺,那人當真是儒仙古塵嗎?他不應該早在多年之前死在我父親的破風軍鐵蹄之下了嗎?”
百里成風面色凝重,他自然清楚,西楚儒仙遠比劍仙更加可怕。
西楚彈丸小國,能對抗北離多年,靠的就是儒仙那驚世駭俗的“藥人之術”!
所謂“藥人之術”,是儒仙古塵的獨門秘術,可以讓將普通士兵以一敵百,如此一來西楚才有實力與強大的北離對抗多年。
“那個傳說我自然也是清楚,沒想到他竟然一直存活於世,而且就在百里家眼皮底下!”
“這等心境和算計,不可謂不強!”
溫壺酒語氣唏噓,感慨道。
百里成風沉吟片刻後:
“若是東君真是他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