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北離皇子。
等二人從鎮西侯府再趕到兩三里外的薄月山校場荒地時,遠遠便看到了仰面倒下的無天。
“紫雨寂、莫棋宣!無天他怎麼了?”
被溫彥釗承影逼退的無法冷聲問道,他聽見紫白二人驚呼無天名字,心下自覺不妙。
“無天尊使,他……他死了!”
紫雨寂手指探了探無天流著黑紫汙血的鼻孔,顫聲應了句。
“什麼!”
無法驚怒不已,無天雖說與他相比,內力稍遜一分,但二人都是大逍遙境的實力。
對陣兩個後生晚輩,就算不能速勝,也不至於殞命於此。
“無天尊使是胸口中了一劍,但是要他性命的卻是劇毒……”
莫棋宣長劍陡然出手,藉著劍影反射出無天張嘴瞪眼的駭人慘狀。
“好好好,又是溫家人!上次陳長老也是死在這溫家小鬼手裡!”
“看來今天的血債要用這溫家小子的血來償!”
無法聲音淒厲,本就怪異的身形加上毒血淋漓的雙眼,與地府索命的小鬼頗有幾分神似。
溫彥釗聽到這話,心中戾氣頓生,開口罵道:
“兩個老不死的怪物,自持修為高過我們兄弟三人,擄人未成把自己搭進去了,笑死小爺了!
“現在反倒要我償命,好好好,我去你的血債血償!”
罵聲傳到無法耳朵裡,溫彥釗細若遊絲的毒嘯百里也隨著罵聲一併趕到。
“雕蟲小技!”
無法頓時睜開眼睛,雙掌同時拍出,那根蛛絲粗細的毒霧瞬間消散在空氣中。
溫彥釗剛剛藉著罵聲的偷襲被這老魔頭識破了,經過將近半個時辰的調息和運功,他體內毒素已經清除一空。
眼瞼裡還帶著慘綠的毒血沒完全流出,就這麼死死盯著三四十步之外的溫彥釗。
夜色愈加濃郁,一陣腥風飄過,被溫彥釗施毒的那些地方,荒草成片枯萎。
剛剛不染塵百步飛劍那一瞬掠過的地面也變成了死亡之路。
“小子,料你也是插翅難逃,跟無天一戰可還有內力再戰?”
無法狂笑陣陣,他已然感覺到溫彥釗氣勢減弱,已然不是開始那般凌厲傲人。
溫彥釗當然有些心虛,葉鼎之此刻在十步之外運功療傷,短時間沒有再戰之力。
身後的小百里剛剛施展過西楚劍歌,也是內力空虛。
而自己的情況也好不了太多,跟無天拼鬥過程中內力耗損過巨,現在從尾椎骨,一陣陣空乏泛上後腦。
面前的無法縱然沒有全盛之勢,但就算一半功力,再加上紫白兩個地境巔峰的護法,也不是現在的自己能應付得了。
月色升起,溫彥釗手中承影劍身隱去。
三二里外鷓鴣聲聲,樹下蛙鳴陣陣,如果不是薄月山下這場血鬥,今夜依舊如故,靜謐安然。
“東君,帶上鼎之現在就走!一步也別停!面前三人我還能攔得他們一時半刻!”
溫彥釗笑容慘然,回身對百里東君道。
“表哥,你……我百里東君不是貪生怕死的人!你不走,我也不會走!”
百里東君目光炯炯,眼裡再無半點稚氣,此刻像個頂天立地的漢子,身形如百里洛陳一般偉岸。
十步之外,葉鼎之手拄真武長劍,聲音沉靜:
“我兄弟三人各自仗劍,害怕了對面三個怪物不成?表哥,葉鼎之十歲便經過生死,此刻又有何懼?”
溫彥釗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說兩位,還沒到大結局呢,我多少也是個扶搖境的高手,你們倆一個時靈時不靈,一個現在無法運功……”
“這種話留著最後一集再說,再不走我給你倆每個人吃十顆冰凝扶神丸!!!”
百里東君剛聽見“冰凝扶神丸”這五個字,再不遲疑,腳下飛燕爭鳴。
瞬間來到葉鼎之身邊,左手抄起真武劍,右手架住葉鼎之。
丟下一句:“誰愛吃誰吃!我走了表哥,後院柴房見!”
溫彥釗:“還是這東西好使……其實我已經沒了,騙你的!”
百里東君眨眼跑出五六十步,無法身形如鬼似魅,剛要追擊,被溫彥釗一蓬藏藍色毒霧攔住去路。
隨後承影劍揮出,無上劍道·無形道又起,百十把虛影劍氣同時轟向無法和紫白三人!
“你們的對手,是我溫彥釗!”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