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剛出來,卻碰到獨自一人閒逛的雷夢殺。
……
嶺南,溫家。
如今的溫彥釗,境入半步神遊。
天啟城距離嶺南雖有千里之遙,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也是朝發夕至,不足為慮。
自雲端翻身入地,溫彥釗輕輕落在溫家那古樸厚重的大門前。
望著門楣上“溫府”兩個遒勁大字,溫彥釗有些期待,但心中不禁又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
他好奇爺爺溫臨在得知自己從溫家離開之後的種種表現與成就,會作何反應……
是欣慰、驕傲,還是有所擔憂?
他的思緒如同秋末冬初裡紛飛的蘆花,隨風飄散。
溫彥釗輕步踏入溫家大門,腳步輕快。
穿過那條長長的門廊,便到了正堂。
堂前晾曬著諸般嶺南特產的毒物——夔蠍、鬼面蛛、龍息貫眾……
快進正堂,家裡人才發現他的身影,正在精心翻弄毒藥的溫步平抬眼看去,驚撥出聲:
“釗兒?你終於回來了!想死二叔我啦!”
溫彥釗幾步跨到溫步平身前拱手一拜:
“二叔,釗兒回來了!”
溫步平看著眼前神俊非凡的溫彥釗,心中無限歡喜,臉上的皺紋都綻出花來:
“不錯不錯!待會二叔給你用剎那芳華燉一碗蹄膀,一路遠行累著了吧?”
溫彥釗嘻嘻一笑:
“釗兒想著一口都要瘋了!”
“勞二叔惦記,我一天就到了~不累!”
溫步平一拍腦袋:
“哎呦!你瞅我這記性,我們釗兒都是半步神遊的絕頂高手了,這點路程算得了什麼!”
“別愣著了,你爺爺和小叔在正堂呢……”
說完這句話,溫步平突然湊到溫彥釗耳邊壓低聲音:
“不過今天他倆有點不對勁,嘶……應該是和前些天來的那個死太監有關!”
溫彥釗聞言一驚:“二叔,什麼死太監?”
溫步平搖搖頭:“我當時在卸屍嶺捉沙漏娘子和鬼面狼蛛,沒在家呀!去問問你爺爺吧,他老人家這幾天一直盼著你早點回來呢!”
溫彥釗點點頭,拜別沙漏娘子,便進了正堂。
廳堂中央,溫臨端坐於主位,面容沉凝,那雙歷經風霜的眼眸中,藏著些許憂慮。
一側,溫壺酒與兩日前趕回來的溫烈並排而坐。
溫壺酒一改往日不羈模樣,眉頭緊蹙,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感。
溫彥釗推門而入,三人俱是一驚!
溫臨在見到孫兒的那一刻,眼神瞬間一亮,剛剛還有些陰鬱地臉上瞬間滿是笑容:
“釗兒!釗兒!哎呦,你可算回來了,想死爺爺了!快讓看看這些日子瘦了沒!”
說著,溫臨便站起身來,奔著溫彥釗而來。
溫彥釗心中一暖,也奔向溫臨撲在老人家懷裡!
看著面前愈發神氣英武的孫兒,溫臨可是樂開了花:
“釗兒啊,阿烈信上說你現在可是半步神遊的修為了!幾次出手殺了幾個北境魔教的絕頂高手,真給爺爺長臉!”
“我們溫家出了你這麼優秀的後輩,爺爺哪怕死了也能笑赴黃泉嘍!”
溫彥釗鼻子一皺:
“爺爺,可不許說這話 !有釗兒在,爺爺一定會長命百歲,一直陪著釗兒的!”
溫壺酒與溫烈看著祖孫兩人的親暱模樣,心中也是暖意洋洋。
半晌後,溫彥釗坐到溫臨旁邊,開口問道:
“爺爺,小叔,還有烈哥,我剛進門發現你們三個像是在為什麼事發愁?”
“剛剛平二叔還說咱們家前幾天來了個太監?這是怎麼回事?”
溫壺酒緩緩開口,將濁洛奉皇帝之名,敕令封賞溫家嶺南伯一爵之事一一告知溫彥釗。
清楚了事情緣由,溫彥釗沉思片刻道:
“無妨,我在天啟城毒殺了太安帝幾千甲士,忤逆了他的皇威,怕是已經讓他恨之入骨了!”
“想必這件事應該是給我封賞學堂監正時,太安帝為了拉攏我,一併給了咱們溫家爵位。”
“哼……這皇帝佬想軟硬兼施,跟咱們玩什麼帝王心術,爺爺,小叔,我們不必怕他,即便我不出手,就憑咱家毒步天下的毒功,也能屠了了他半個北離!”
溫臨聞言朗聲大笑,花白的鬍鬚隨著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