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王府的侍衛與門人一路追殺到葉鼎之翻越的圍牆之外,為首的那人收刀舉起火把。
看了眼面前的圍牆,轉身對身後跟上來的十幾個人道:
“都停下!前面是景玉王府,這逆賊怕是進了王府,我等去正門要人!”
怎料後面竄出來個青衣大漢苦著臉道:
“路總管說的輕巧,這可是景玉王府,你去要人怕不是要觸黴頭!”
“咱家青王殿下與景玉王素來不對付,我們是何等身份,敢去叫門?”
為首那個姓陸的侍衛總管沉吟了半晌,嘆了口氣道:
“說的沒錯……如今濁森大監受傷不輕,青王殿下也受了驚嚇,看來只能讓這小子暫時脫身!”
“走,跟我回府中稟報青王,再做處置!”
身後那十幾個侍衛應了聲,舉著火把跟著陸總管尋路回了青王府。
景玉王府。
葉鼎之被安置在一間女子閨房中,他仰面躺在一張繡床上,嘴角血漬已經被擦得乾乾淨淨。
房中烘著暖熱的爐火,床前坐著剛剛那個容顏絕代的少女,少女一雙秋水流波的大眼睛靜靜地看著昏迷不醒的葉鼎之。
“師妹……若是被景玉王殿下得知,恐怕……”
那個眉眼粗糲英武的男子手持長劍,倚靠在閨房門口,不無擔憂地提醒道。
少女沒有回頭,只是幽幽嘆了口氣:
“你看這少年眉眼,與我兒時的雲哥頗有幾分神似!一去十幾年,真不知道雲哥現在是否還活著!”
這少女正是景玉王蕭若瑾未過門的偏妃、影宗宗主易卜之女——易文君。
那個提醒他的持劍男子,正是影宗易卜弟子、將來的孤劍仙——洛青陽。
洛青陽有些無奈,瞥了眼床上的葉鼎之搖了搖頭丟下一句話:
“好在王爺平時也不到府裡,不過……師妹,這人怕是身上揹著要緊的干係,剛剛那波追殺之人,像是青王府中的門人!”
“我先走了,等這小子醒了你再叫我。”
說完洛青陽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易文君的閨房。
易文君視線始終從葉鼎之冷峻的臉上移不開,並沒理會洛青陽的話。
洛青陽走後,易文君從秀頸上摘下一個似是翡翠雕琢而成的袖珍小瓶。
開啟蓋子,一點清冷甘冽的氣息便散了出來。
易文君輕輕撥開葉鼎之有些乾裂的嘴唇,毫不猶豫地將那小瓶中的液體倒進了他的嘴裡。
葉鼎之恍惚之間只覺嘴裡似乎灌進了冰晶一般,唇齒之間清涼過後便匯進了喉嚨中,有一股說不出來的舒暢。
這小瓶中盛放的乃是療傷清淤的聖藥,極為珍貴!連貴為影宗之女的易文君,他父親也只是給了這一小瓶,備不時之需。
葉鼎之的喉結動了動,呻吟了一聲,易文君趕緊將他身上的錦被蓋好。
“真是一副好皮囊,又與雲哥這般神似,若非上天註定的緣分,怎會相遇呢……”
易文君掖好了被子,嘴裡喃喃自語道。
葉鼎之迷迷糊糊間似乎聽到了易文君的話音,想睜開眼無奈內傷在身又疲累不堪,片刻後便深深睡去。
閨房之中,美人在側,香燭暖爐,好不愜意。
葉鼎之迷迷糊糊中似乎做了個夢,夢裡他父母安在,將軍府裡一派祥和。
此時正是中秋之夜,葉羽與夫人在花園中坐著賞月,葉鼎之月下舞劍,一家人團圓美滿好不幸福!
舞劍完畢,葉羽笑容和藹,孃親用絲帕輕輕拂去葉鼎之額角的汗水:
“雲兒,你已成年,也該到了給你操辦婚事的時候!”
葉羽看著眼前挺拔俊俏的兒子,也輕聲道:
“雲兒,你孃親說的不錯,當年在你小的時候與易家之女文君定下娃娃親,等過了中秋,我去找你易叔叔說!”
葉鼎之臉色一紅低下頭:
“爹、娘!你們有點太心急了吧!我……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葉羽呵呵一笑,站起身來拍了拍兒子肩膀:
“男子漢大丈夫還害羞!你呀,過了生日可是二十歲了。”
“就算你不急,易叔叔也該急了,聽父親安排,挑選個好日子,我自帶你上門提親!”
葉鼎之俊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葉夫人也笑意盈盈地注視著兒子……
“葉羽聽旨!”
剛剛還一派祥和的闔家氛圍被一聲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