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王府外圍的一處角樓,身著黑色斗篷的溫家暗衛統領溫烈正攀在屋脊上。
將剛剛溫彥釗毒殺甲士、力挫濁清的整個過程收在眼底。
“小主人竟然強到如此地步了嗎?!”
“這次觸怒太安帝,定然會給溫家招致災禍,我須得趕緊向家主稟明,莫要誤了大事!”
溫烈心中暗暗驚歎,而後迅速從角樓屋脊上消失不見。
……
景玉王府,後花園。
花園中除了那百十具幾乎化成膿血的屍體和盔甲兵器外,只剩下溫彥釗等四個活人。
環顧周圍,溫彥釗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本想就此留下濁清的性命,但還是被他逃脫了。
剛剛濁清為了逃出生天,幾乎用了畢生功力。
倉促之下,溫彥釗就是想追,怕是也很難追上。
再者說,葉鼎之還恬不知恥地摟著那個紅顏禍水……
想到這溫彥釗就氣不打一處來,好不容易罵醒一個戀愛腦百里東君!
不成想葉鼎之這個大怨種,又要重蹈覆轍!
“怪不得是兄弟,在戀愛腦這方面,真是一毛一樣。”
溫彥釗收了劍勢旋即凌空一踏,落在葉鼎之面前。
剛剛嘀咕的那句,葉鼎之顯然沒聽清楚:
“表哥,你剛剛說什麼腦?”
溫彥釗翻起老大一個白眼:
“我說你,戀愛腦!”
葉鼎之一臉懵逼o((⊙﹏⊙))o:
“什麼腦?可以吃的嗎?”
葉鼎之顯然不明白戀愛腦是為何意,溫彥釗恨不得把袖子裡的三寸灰(毒藥)塞進他嘴裡!
此時的易文君正緊緊依偎在葉鼎之懷裡,有些驚恐地望著溫彥釗。
剛剛那一戰,面對數千甲士圍攻,溫彥釗毒霧一出便收割了無數生命,著實讓易文君有些恐懼。
想不到面前這俊朗少年,一副稚嫩模樣,居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毒閻羅。
溫彥釗見葉鼎之與易文君一副你儂我儂的酸臭模樣,有些不適,語氣一下子冷了下來:
“我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就生死不負,長相廝守!”
“到時,定然會有人會你們幫成全這段佳話……”
聽到溫彥釗這話,葉鼎之馬上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與文君死也不會分開!”
溫彥釗看了眼信誓旦旦的葉鼎之,心中暗忖了句:
‘若是你知道自己最後為了眼前這個女人,落得個自刎的下場,不知道是否會後悔……’
隨後,溫彥釗目光轉而移向有些疑惑更有些怯懦的易文君:
“另外一個選擇就是……此生不見,各奔前程!”
“易大小姐,當著葉鼎之的面我只想提醒你,人生可以選擇很多種,但是愛人最好還是隻選擇一個!”
“無論出於我的本心,還是他師父李長生的差遣,我今天一定會帶葉鼎之走!”
“如果你只是想借他的手逃出這座囚籠,那乾脆還是不要見了!”
“擇一人終老,我希望你用這段時間去考慮清楚!”
剛剛那一番話讓易文君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她嘴唇張了張,未等開口眼角便垂下淚來……
“文君!”
葉鼎之怎麼捨得易文君當他的面掉眼淚,一把擁住易文君,緊接著質問溫彥釗:
“表哥,你這話說的是不是太沒有道理了?”
“文君也是身不由己,被逼無奈才委身在此,為何你要這麼苛責於她?”
一旁的洛青陽實在看不下去,望著滿園的屍首盔甲,默默離開,吩咐府中門人收拾起滿地的狼藉。
溫彥釗輕嘆一聲:
“也罷也罷,無論我現在說什麼,你也不會相信。”
“先跟我回學堂去見李先生,你這次闖的禍不小,天啟城恐怕是待不下去了!”
說完,溫彥釗抬手一招,葉鼎之便被他牢牢抓在住肩膀。
正欲展開身法離去,溫彥釗左耳微微一動,發覺二三十丈外的屋頂上,有個內力深厚的傢伙似乎站在那裡一直觀望著這座庭院。
“誰?”
溫彥釗提起葉鼎之,一陣疾風掠過,便閃身來到那人面前。
那人一身紅袍,臉戴般若面具。手中還捧著個畫本,手中炭筆正給剛剛的草圖進行修葺……
葉鼎之一愣,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