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東君聽到這話,揉了揉眼睛,看向還在養蠱的溫彥釗——
只見他手中的木鼎被一團色彩綺麗的五色光華包裹著,而溫彥釗自己卻依然穩坐如山,不斷從袖口處爬出各種毒蟲毒蛇……
他並不知道,溫彥釗的蠱毒早已經煉成,此時的他正在借用這蠱毒提升自己的修為。
當眾人訝異驚駭現場的詭異之時,柳月公子突然開口:
“奇門遁甲之術,果然好手段,這陣法呢,我就不破了!”
“有此等功力,可過!”
柳月公子話音從高臺傳出,地支辰字號坐席,站起來一個戴著玄色斗篷的清瘦少年。
他對著柳月抱拳施禮:
“諸葛雲,在公子面前獻醜了!”
說完,便兀自出了千金臺。
諸葛雲離開後,又從癸字號坐席站起一人,只是他身著異族服飾,臉上戴著臉譜面具,看起來著實有幾分滑稽!
“考生趙玉甲,交卷!就給各位,變個戲法吧!”
說完他大袖飄飄,每次揚起便換了一副面孔,從青面獠牙的夜叉到赤膽忠心的將軍。
“趙玉甲”一連變換了十幾副不同的面孔,最後露出自己的真容。
眾人看著假扮成趙玉甲的王一行,在大殿之上耍寶,也不禁笑出聲來。
柳月揚了揚手:“讓他過吧,也算有趣!”
……、
此時,溫彥釗終於睜開了眼睛,經過幾個時辰提煉蠱毒以及自離開乾東這些日子不斷服毒與修煉,自覺內功又深厚了不少。
此時他的內功修為,估計已經高於自己小叔溫壺酒了。
看著大殿中央那杆計時用的檀香已經不足四分之一,他便將手中的木鼎連同裡面蛇蟲毒物的屍體,一併收回了儲物空間。
隨後拍了拍手,站起身來湊到百里東君面前:
“表弟,你的酒釀的如何了?”
“表哥,你離我遠點!一身的毒蛇蜘蛛大蜈蚣,別弄髒我釀酒的原料!”
百里東君一把推開湊過來的溫彥釗。
溫彥釗雙手一攤:
“你看,我都收起來了,你幹嘛吼那麼大聲!”
百里東君依舊滿臉嫌棄:“不管!反正別靠近我,等我的酒釀完了再說!”
溫彥釗有些委屈,又湊到葉鼎之身旁:
“嵐弟,你的牛肉給表哥嚐嚐唄,我都一天沒吃飯了!”
葉鼎之也下意識地後撤幾寸:
“我說溫家小公子,我們很熟嗎?”
溫彥釗聽到這話眼睛眨了眨,湊在葉鼎之耳邊小聲道:
“別裝了,昨天在學堂別院那裡我就認出你來了,跟你表哥面前裝啥玩意?”
“你昨天手裡拿著真武劍,除了百里東君那個笨蛋,誰不知道你是葉鼎之……”
葉鼎之翻了個白眼,手中尖刀一閃,從牛下腹削下一片已經烤熟的牛腩扔給溫彥釗:
“拿著這塊肉,滾回去自己吃,別讓我再聽到你的聲音!”
溫彥釗滿意地將烤的鮮香四溢的牛腩塞到嘴裡,身影一閃來到高臺之下。
靈素見溫彥釗在底下大口嚼著葉鼎之給的牛肉,有些嫌棄地問道:
“這位考生,你可是要交卷?”
溫彥釗吃完牛腩,咂了咂嘴道:
“不錯,在下溫彥釗,交卷!”
靈素自然清楚溫彥釗剛剛在養蠱煉毒,但有些犯難轉過身問道:
“公子,他這個怎麼算啊,總不能找個人以身試毒吧,那太危險了!”
柳月點了點頭,對臺下正在擦嘴的溫彥釗道:
“閣下乃是溫家嫡傳,想必交卷也是交的毒藥,不知你要怎麼證明,你的毒能透過考試?”
溫彥釗仰起頭,一臉壞笑:
“在場的諸位,除了我旁邊的百里東君和雨生嵐,其餘人全都中了我的毒!”
溫彥釗此話一出,滿座皆驚!
柳月公子秀眉一皺:
“是嗎?那為何現在沒有一個人有中毒的跡象?”
溫彥釗雙手抱在胸前:
“因為,毒發還需要一些時間!”
屠早聽到溫彥釗說在場眾人都已中毒,嚇得面如土色,急忙問道:
“毒發要多久?”
溫彥釗嘴角一翹,沒有說話,只是伸出三個指頭。
屠早笑了笑:“三刻鐘啊,那無妨還早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