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句:
“所來何人?”
家丁抿了抿嘴:
“老爺,是個白髮仙人,說是小主人的師父,我們見他氣質不俗,請到偏殿去了!”
聽到家丁口中提到的小主人,溫臨自然知道是指溫彥釗,瞬間將《溫祖毒經》放在案上,倏地站起身來。
溫臨暗忖了半晌:‘釗兒自幼與我和壺酒那小子學得一手用毒功夫,如何拜了新師父?’
片刻後,溫臨沉聲道:“那仙人還說了什麼?”
家丁聽到這話,慌忙從懷中摸出信箋遞給溫臨:
“那白髮仙人說,讓我將這封信交給老爺,一看便知!”
溫臨接過信封,上面手書“祖父大人親啟,溫彥釗”。見到是自己孫子來信,溫臨眼神瞬間亮了,一把撕開信封,抽出信紙:
“爺爺,見字如面!釗兒老想您嘞!”
“儒仙古塵,救吾性命。”
“為報厚恩,略施小計。”
“一死百了,大隱於世。”
“棲身嶺南,絕跡江湖!”
溫臨看過眼前信紙上字,內心已然明白了大概。
雖然不知道儒仙是怎麼救了溫彥釗性命,但儒仙這等世外高人能被溫彥釗說動,來到溫家隱居,無論出於什麼目的,都是天大的好事!
那傳說中的“藥人之術”,溫臨可謂朝思暮想!
思緒一閃而過,溫臨將信封信紙在手中一搓,內力吞吐間,化為了齏粉……
“溫鏈,吩咐後堂安排酒宴,我去見客!”
溫臨溝壑縱橫的臉上綻出些笑容,大踏步奔著偏殿去了。
……
經過這五日的休養,溫彥釗的內傷已經徹底恢復了。
修為境界,也已經邁入了新的高度——大逍遙境!
準確來說,應該是大逍遙境的巔峰,距離半步神遊只是一步之遙。
接下來,將要面對的,就是算無遺策的稷下學堂小先生——蕭若風。
當日正午,暑氣正盛。侯府上下都被炙熱的陽光曬的無精打采。
雷夢殺與蕭若風在後花園涼亭,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一枚搓成團的魚食被遠遠拋進池塘,引得十幾條肥大的錦鯉張開嘴爭奪起來。
原本平靜的池塘,瞬間掀起一片水花。
“我說老七,這都第五天了,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那枚魚食正是雷夢殺的傑作,他生性好動,在侯府拘束了五天,早就已經按耐不住了。
蕭若風坐在涼亭一側,目光平靜清澈,聽見雷夢殺的抱怨後,緩緩開口:
“我在等那個人的訊息,也在看溫彥釗表兄弟有沒有騙我們!”
雷夢殺從涼亭的假山上跳了下來,湊到蕭若風旁邊問道:
“那個人?哪個人?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
蕭若風瞥了眼雷夢殺,手指輕點茶杯,在桌子上蘸著茶水寫了個“葉”。
雷夢殺掃了眼桌面後皺著眉道:
“溫彥釗不是說,他受傷之後已經自己走了嗎?你在等他的訊息?”
“難道說,他還會回乾東城?不可能吧,那不是正好撞見我們?”
蕭若風歪著頭,有些嫌棄地看了看雷夢殺:
“不是我說你,二師兄有時候你的腦子我實在不敢恭維!”
雷夢殺聽他在損自己,臉上一紅:
“不是,我說風風難道我說錯了不成……”
蕭若風一把按住雷夢殺的肩膀,將他後面的話強行壓了回去,隨後開口道:
“御林軍的斥候已經在儒仙死的那晚派了出去,如果葉鼎之真的離開乾東城,自然會有人來回來稟報於我!”
“這裡是鎮西侯府的地盤,除了你我和帶來的幾個丘八,你指望葉鼎之能自投羅網?”
“二師兄,以後吃飯的時候多吃點魚!”
雷夢殺聽完蕭若風一番話後,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但是當他聽到最後一句“多吃點魚”時,又是滿頭問號。
“風風,多吃點魚是什麼意思?”雷夢殺詫異地問道。
蕭若風站起身來,甩給雷夢殺一個後背,隨後扔下四個字:
“吃魚補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