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堂別院,夜空星耀斑斑,一輪峨眉之下。
戴著般若面具的男人居高臨下,看著百里東君像個勤勞的螞蟻一樣將各色酒罈一一搬出。
“先給你一罈,這可是我的心血!”
百里東君搬起一罈足有十斤的酒,擺在石桌上。
那人面具之下的鼻子微微翕動,嗅到了空氣中瀰漫的酒香:
“果然是難得一見的佳釀,沒想到你居然會釀酒!”
百里東君拍了拍手有些不屑:
“我可是要做酒仙的男人,你看著吧,將來天啟城的碉樓小築都會是我的手下敗將!”
面具男並未理會百里東君的話, 右手陡然一指,石桌上那壇酒轟然炸碎!
令人驚訝的是,酒罈的瓷片雖然破碎紛飛,但是澄澈的酒液卻隨著面具男外放的內力盤旋成一條“水龍”!
隨著酒液化作的水龍飛騰而去,面具男縱身躍上房頂,那水龍竟然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繞指而飛!
“好俊俏的功夫!”
發出這句感嘆的正是遠遠站在西南方向房頂之上的蕭若風。
“這人是誰?我怎麼沒見過?”
蕭若風身旁的雷夢殺一身深藍勁裝,雙手叉腰問道。
“此人是百曉堂堂主,姬若風!”
“他與百里東君的師傅儒仙有一段舊緣,所以才會傳授百里東君內功……”
“我勸你還是別讓你他學你們雷門那憨勁十足的內功了,不然百里東君十年也考不過了!”
聽到這話,雷夢殺臉上一紅,支支吾吾半天才吐出一句:
“我……我憨嗎?”
“當然了,我看這稷下學堂,最憨的當屬雷老二!”
雷夢殺話音剛落,兩人身後溫彥釗飄然而至,蕭若風竟然半點動靜都沒發現!
溫彥釗對著轉過身來的蕭若風一拱手:
“我說兄長,大晚上不睡覺不去看我,怎麼有興趣來看東君?”
蕭若風微微一笑:
“因為我們不用擔心你過不了學堂初試!”
雷夢殺垮著一張臉:
“小溫啊,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損我!我很受傷的……”
“雖然你我沒有結拜,但是咱倆也是早於老七便結識的兄弟對不對?”
“你總這樣說我,我不要面子的嘛!”
溫彥釗臉上露出個假的不能再假的微笑,右手一閃,掏出一把金燦燦的丸藥,對著雷夢殺道:
“沒問題,雷二哥,這些權當小弟的心意,請笑納!”
“嗖!”
雷夢殺還以為是什麼妙藥靈丹,剛要伸手去拿,迎面激射而來一滴醇香濃郁的酒水!
溫彥釗身形輕扭,便閃到雷夢殺面前,張開嘴……
酒液入口,先是一陣辛辣衝腑,隨後酒水散開唇齒留香!
“嗯……這是東君的手筆——茱萸!”
溫彥釗眯著眼,咂了咂嘴道。
“嚇我一跳,還以為是那小子發出來的暗器!老七,那個叫姬若風的武功很好嗎?”
雷夢殺站在溫彥釗身後,見他一副享受的樣子問道。
蕭若風揹著手:
“這我也不甚清楚,怎麼你要跟他切磋一番?”
雷夢殺頭搖的飛起:
“我今天出來的時候答應我娘子了,這身衣服新換的弄髒了這個月都不給我換洗!”
聽到這話,溫彥釗轉過身來長長嘆了一口氣:
“嘖嘖嘖,你雷夢殺怎麼說也是雷門一霸,可惜英年早婚!”
雷夢殺被溫彥釗說的臉上通紅,趕緊轉移話題:
“咳咳,我娘子還是對我蠻好……對了小溫,你剛剛掏出那把金燦燦的是什麼好東西啊?”
眼見雷夢殺馬上又要上當,蕭若風在後面努力地憋著笑,但還是被雷夢殺發現了。
“我說老七,你在後面偷感很重唉!笑什麼呢?”
蕭若風抿了抿嘴,笑得臥蠶都重了幾分:
“我看彥釗手裡的東西,能治你的碎嘴!”
“好傢伙,又來這套是吧?!”
雷夢殺才意識到溫彥釗手中乃是讓他失語的沉默是金,說完後立即腳下一縱閃身到另一座房頂之上。
溫彥釗衝雷夢殺擺了個無辜的表情,一雙大眼睛萌動非常:
“雷二哥,你怕什麼?我這是可是費了好大功夫特意為你煉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