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為何一直悶悶不樂的樣子?跟我重逢不開心嗎?”
葉鼎之報之一笑:
“你我生死兩茫這許多年,今日重逢自然是最高興的事,只是……”
百里東君見他欲言又止,追問道:“只是什麼,雲哥與我難道還要有所隱瞞不成?”
葉鼎之定了定心神,終於吐露心聲:
“東君你知道的,我本不該現身,礙於這朝廷欽犯戴罪之身,跟你貿然回到鎮西侯府,我怕……”
“我怕給侯爺和百里家帶來禍端!”
百里東君聽他這麼說,思慮片刻後堅定地道:
“雲哥你放心,莫說你現在是朝廷欽犯,你就是殺了蕭家皇室又待如何?”
“我百里東君就算舍了性命,也要保你周全!”
葉鼎之聞言感動不已,抬手揉了揉百里東君的腦袋笑著道:
“傻子,說什麼意氣用事的話,一點酒仙的做派都沒有!”
百里東君俊臉微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有表哥舅舅在,回了乾東城就是我小霸王的地界,自然不會有人來找雲哥的麻煩!”
“你大可放心,我百里東君在別處說了不算,但是乾東城還沒怕過誰!”
葉鼎之聽他這麼說,稍微放下心來,帶著一絲苦笑道:
“不用那麼大張旗鼓,我一路上儘可能不去拋頭露面,回到侯府再做定奪!”
百里東君聽完面露喜色:
“一切都聽雲哥的!”
而馬車裡葉百兩人不知道的是——
前面駕著馬車溫壺酒和坐在馬車左轅的溫彥釗偷感十足,一起豎著耳朵聽裡面兩個小東西嘰嘰喳喳。
聽完兩人對話的溫氏叔侄二人對視一笑,溫壺酒玩味地說了句:
“小百里真是可愛啊,少年心性,嘖嘖真令人羨慕~”
溫彥釗笑著問道:
“你外甥少年心性可愛得很,那我這個侄子呢?”
溫壺酒癟了癟嘴怪聲怪氣:
“你呀!你是少年老成,坑表弟,坑小叔,壞的要死……”
溫彥釗:“切,不是你問我借銀子贖你那寶貝酒葫蘆的時候了!”
溫壺酒扮了個鬼臉道:“咱倆可是姓一個溫,你不幫我幫誰啊!”
溫彥釗不再理會他,開始盤算起回到乾東城如何能見到儒仙古塵,取得他藥人之術的事情。
見溫彥釗不理自己,若有所思,溫壺酒像是跟自己說,自言自語道:
“看到小百里跟兄弟重逢,我也是頗為感慨啊,也不知道他另一個好兄弟小槍仙現在如何了……”
“那孩子,真得很讓人心疼,希望辛百草真能治好他的病,不然這世間少了個灑脫不羈的江湖浪客!”
溫彥釗聞言轉過頭眼神堅定:
“小叔放心,司空長風性命定然無虞,你我給他續了一個月呢!”
“這才過去幾天,估計此時也應該到藥王谷了吧。”
溫壺酒點點頭:“說的也是!”
……
官道兩側林蔭似海,鳥語花香美不自勝。
馬車輕快,載著四人一路奔向乾東城方向。
——————
藥王谷。
司空長風匹馬單槍,一路艱辛。
近幾日此番地界細雨連綿,濃霧不斷,故此走了許多冤枉路。
此時,天色已晚,乘著天邊霞光開啟溫壺酒贈予的地圖,辨別眼前的路。
看了半晌,明瞭藥王谷所在後,將羊皮地圖收入懷中,雙腿一夾馬腹,策馬而去……
終於,經過一處密林,走到個巨石邊上。
巨石上苔痕如黛,上面刻著遒勁的三個大字——藥王谷!
司空長風看過之後,放下心來,暗忖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還是讓我找到了!
剛欣喜沒多久,便開始頭暈目眩起來,四肢百骸似乎被抽空了力氣一般。
隨後眼前一黑,跌下馬來!
“撲通!”
少年墜馬的悶響驚擾了正在研磨草藥的辛百草,他循聲找去。
不多時,一匹青鬃駿馬映入眼簾,馬蹄下橫躺著個英氣逼人但臉色蒼白的少年。
他的身旁,還有一杆亮銀長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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