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吧,誰敢動我溫壺酒的侄子外甥,除非從我屍身上踏過去……”
溫壺酒諄諄教導完後,扔下最後一句擲地有聲的話,轉身便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溫彥釗被親叔叔一番話說的眼眶發紅,自己再厲害心性仍是少年。
胸中翻湧起來,還沒等感動一會,溫壺酒突然釘住腳步叫了聲:
“壞了!好大侄,借小叔十兩銀子,出來匆忙忘記把酒葫蘆贖回來了!”
果然,帥不過三秒的頑劣小叔又回來了。
溫壺酒喝花酒的錢自然不夠,又叫了幾個年輕姑娘。
酒錢是結清了,但人家姑娘的纏頭卻沒了著落。
只好把自己帶了二十幾年鑲金紫檀木的酒葫蘆抵押在人家那裡。
剛剛隨手一摸,腰裡空空才想起來。
溫彥釗聽完溫壺酒的話,白眼幾乎要翻到天上去了!
見小叔笑呵呵賤兮兮地湊過來,既好氣又好笑,還是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子。
“給!下不為例嗷!”
見侄子摸出銀子,溫壺酒千恩萬謝接了過去:
“還得是血脈情深啊!好侄子,以後你說朝東,小叔絕不朝西!”
“你讓小叔打狗,小叔絕不罵雞!”
溫彥釗有些難繃,不耐煩地擺擺手:
“好了好了,小叔你能整點新活兒嗎?贖回來酒葫蘆早點睡吧!”
說完自顧自回自己房裡去了。
溫壺酒腳下一縱,從旁邊的窗子躍出後便消失在夜色裡。
……
劍林客棧中響起了熟睡的鼾聲,但是遠在千里的天啟城,卻有人輾轉難眠。
天啟城,北離皇宮。
“十七歲少年境入扶搖,這倒沒什麼可怕的!”
“葉家那個餘孽才是隱疾……”
“濁清,這上面的訊息可是真的?”
太安帝蕭重景面色凝重如水,盯著手中宣紙問道。
濁清跪在蕭重景龍床帷幔之外,恭敬地應道:
“陛下,已經吩咐影宗、暗河下去多方核實……”
“根據探子回報訊息來看,千真萬確!”
蕭重景坐在龍床上,深深嘆了口氣:
“此人與鎮西侯百里洛陳嫡孫又是表兄弟,嶺南溫家雖說勢力微弱……”
“但若是戳破了這個毒囊,半個北離的人都要跟著陪葬!”
“那個姓葉的小子暫時不必理會,看看身後是否有人扶持。對了,風兒此刻到哪了?”
低眉順眼跪在地上的濁清開口應道:
“稟陛下,琅琊王已經昨日便從稷下學堂出發,預計最晚明日也該到乾東城了!”
蕭重景抬眼看了看濁清,思慮片刻後輕聲說道:
“派一隊快馬,帶孤口諭給風兒……”
“令他嚴密監視鎮西侯府,若與葉家餘孽有所勾連,速速回報!”
“溫家那小子,畢竟還嫩了些,若是能入稷下學堂,還可以讓風兒收歸為己用!”
蕭重景是個合格的皇帝,帝王心術,馭下之能都可謂老辣。
但是他得位艱辛,落下個過分猜忌,疑心重重的痼疾。
蕭重景說完後,不再正眼看跪在地上的濁清,說了句:
“孤累了,交代的事你去辦吧!”
濁清聞言俯身施禮,道了聲遵命便退出了太安帝寢宮。
(昨天熬夜加更,今上午公司有事耽誤更新了,不過晚上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