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東歸酒肆。
濃郁且怪異的酒香幾乎要把房頂頂開!
“啊……疼死我了,溫前輩,表哥?”
木桶中,被溫氏叔侄以自身內力和桶中各類劇毒之物,治療了整整一夜的司空長風終於醒了過來。
他掃視周圍,發現除了百里東君眼睛瞪得溜圓在那發呆外。
溫壺酒和溫彥釗在木桶一左一右歪著身子睡著了。
“嗯?司空長風你醒啦?感覺如何?有沒有好些?”
百里東君聞聲轉過身來,跑到木桶邊上問道。
“東君,我這怎麼……光成這樣……連個內褲都沒穿!”
司空長風低頭看向自己在木桶中的身體,俊臉紅得出火,尷尬地問道。
聽到二人說話,溫彥釗與溫壺酒也同時醒來。
兩人都是一身濃濃酒味,被這木桶中的“毒酒”整整燻了一晚上。
“小槍仙~感覺如何!”
溫壺酒眨著眼睛湊近司空長風問道。
“溫前輩……啊不是,舅舅……我覺得體內經脈流轉暢快許多,精神也好了不少!”
司空長風紅著臉答道。
“哦~那就好!”
“別愣著了,快穿衣服吃早飯,我都要餓死了!”
溫彥釗催促了一句,只見他右手虛空一招,不知從哪掏出來一瓶淺紫色的陶瓷藥瓶。
拔開蓋子,就往嘴裡倒去。
“表哥你吃的什麼好吃的,給我嚐嚐!”
百里東君一臉呆萌,他豈能知道那是溫彥釗特製的劇毒——魔螺丹。
溫壺酒抬手在百里東君的小腦袋敲了一下:
“小百里你不要命啦!你表哥吃的是毒藥!”
“他吃了會變強,你吃了只會死亡!”
百里東君聞言臉色煞白,跳到一邊:
‘“你們溫家就沒有一個正常的嗎?”
溫彥釗聽見此話,也不應聲,翻了個白眼給他。
……
簡單收拾了下行裝,百里東君封了酒窖後,關了酒肆大門。
眾人奔溫氏叔侄來柴桑城投宿的悅來客棧去了。
進了客棧溫壺酒那間客房,吩咐小二安排一桌酒菜。
溫壺酒手捻著鬍子嘆了口氣:
“小槍仙這病啊,我跟釗兒用了全力只能維持你一個月的性命,一月後就毒發身亡回天乏術咯!”
司空長風剛剛還一臉喜色,聽到這話,眼神瞬間黯淡下去,悽苦地道:
“無妨,舅舅跟表哥已經是竭盡全力了,我本就是個江湖浪子,命中註定是個死在江湖中的人。”
“死什麼死,我百里東君不允許你死!你要長命百歲跟我縱橫江湖呢!”
百里東君疾聲厲色道。
隨後語氣一軟,對溫彥釗和溫壺酒道:
“表哥,舅舅,他為什麼會毒發身亡呢!”
溫彥釗擠了擠眼睛:
“那些毒蛇毒蟲的所含有的劇毒都隨著酒液,被內力催動進了他的體內!”
“你舅舅這是以毒攻毒之法,救的了一時,一月之後,小槍仙就腸穿肚爛、化作膿血啦!”
溫壺酒猛猛點頭:“釗兒說的沒錯,很刺激的!”
司空長風百里東君同時:
“Σ(?д?lll啊?!!!”
“辦法是有滴!舅舅給你個地圖,你按圖索驥去找這個人!他也許能治好你!”
溫壺酒似乎早就成竹在胸,從懷裡摸出信封和地圖遞給了司空長風。
隨後又接著說道:
“這人乃是江湖中傳說的神醫,藥王谷辛百草!我跟他啊,可是老相識咯……”
溫壺酒賣了個關子,端起酒杯飲了一大口。
“江湖上竟然真有此人,我也聞聽過他的傳說只是覺得是眾人信口胡謅的故事罷了!”
“但是~舅舅,這神醫辛百草為何會救我?”
司空長風眼睛又亮了起來,驚訝地道。
“舅舅豈會騙你?辛百草妙手回春,我呢毒冠天下!我自稱是天下沒有我毒不死的人,他自稱是天下沒有他辛百草解不了的毒!”
“他若是見你一身劇毒,定然能猜到是我下的毒!他就會竭盡全力解你的毒證明他比我強!”
“等他解了你的毒,又發現你一身舊傷,定會以為是我留下的後手,定然想盡辦法給你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