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腳狠狠踹在溫壺酒屁股上!
“步平,把你這個不成器的兄弟給叔父我看好了!”
“想喝酒?可以!他要是饞酒了,後院廚房不是有料酒嗎?管夠!聽到沒有?”
溫臨花白的眉毛幾乎要豎起來,溫步平趕緊抱拳應道:
“侄兒聽到了,一切謹遵叔父所言!”
溫彥釗攬著溫臨的胳膊,幸災樂禍地看著小叔溫壺酒揉著屁股,垂頭喪氣地跟著溫步平朝後院去了。
……
南訣,涯州,望北鎮。
海邊的小鎮,一年四季總被海風裹著。
地處南訣最南端,就算是已經到了小雪時節,也悶熱潮溼。
海上時不時刮來腥不可聞的海風,往來武夫一到望北鎮,若是在此常駐。
總會到當地鐵器店,買上二兩鳳鱭魚油,塗在兵刃上。
一般的兵刃,無論刀槍棍棒,暴露在鹹溼的海風中不出四五天,便會生出一層紅鏽。
但雨生魔和葉鼎之師徒在這座小鎮已經住了九天,無論是玄風劍還是真武劍,鋒芒依舊,沒有半點生鏽的跡象。
雨生魔遲遲沒有離開這座小鎮,師徒二人這些天來,一直住在一家小客棧。
“師父,今天已經是第九天了。”
葉鼎之揹著斗笠,坐在客棧一樓靠窗的桌邊。
他一身外黑內紅的短打,手持真武劍問道。
雨生魔的黑龍傘收在桌邊,一張臉美的不像話,她只是定定望著窗外。
半晌後,雨生魔伸出纖纖手指,在窗邊試了試溼潤的海風:
“今晚,你隨我到涯角,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魔仙劍法。”
葉鼎之抄起黑陶碗,將裡面的濃茶一飲而盡,隨後擦了擦嘴:
“師父,您改主意了?”
雨生魔轉過頭,盯著面前的徒弟:
“魔仙劍我會教給你,但是最後一招,你不可以學。”
葉鼎之沒有追問,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師父的脾氣,他是最清楚的。
只要是雨生魔說出的話,就一定不要問為什麼。
師徒二人走出客棧,此時陰雲慢慢從北向南,蓋住了半邊天。
天色頓時暗了下來,一聲驚雷過後,狂風大作。
吹的客棧酒肆的招子獵獵作響,雨生魔走在徒弟前面,撐起黑龍傘身形巋然。
葉鼎之抬手擋住眼睛,緊跟著師父的腳步。
“徒兒,前面又有煩人的傢伙擋路。”
走在前面的雨生魔突然開口。
一個手持朴刀的魁梧漢子頭戴草帽,一身肌肉虯結彪悍,在師徒二人面前五十步處定定站著。
葉鼎之閃身到雨生魔面前,仰頭看去:
“是個刀客。”
師徒二人,腳下不停,幾個呼吸的功夫便走到刀客面前十步的位置停下。
那持刀漢子聲如洪鐘:
“雨生魔,我等你很久了!”
雨生魔冷笑一聲:
“刀客凌雲,你等我作甚!”
凌雲狂笑一聲:
“聽聞閣下敗在刀仙煙凌霞手中,境界大跌!我特來討教幾招!”
葉鼎之冷哼一聲:
“趁人之危,算什麼本事!”
凌雲抬眼一瞧:
“小哥好大的口氣,你是何人,也敢替雨生魔出頭!?”
雨生魔聲音冷冷:
“你的話未免有些太多了,他是我雨生魔的徒弟!”
葉鼎之剛要拔劍,天上便砸下豆大的雨點!
沒等看清師父雨生魔的動作,落在雨生魔周圍的雨點化作一條水龍,襲向刀客凌雲!
“嘭!”
刀客凌雲雙眼血紅,胸口缺了好大一塊血肉,臉上掛著不甘的表情仰面倒去。
師徒二人踏過刀客的身體,冒雨徑直向海邊涯角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