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溫家。
當天下午,見過兩位叔叔後,溫彥釗直奔溫臨所在的臥房。
溫臨一見寶貝孫子回來,笑得合不攏嘴。
拉過溫彥釗坐到桌前開始噓寒問暖:
“釗兒此去辛苦了,爺爺看你怎麼瘦了不少!”
“今晚我讓阿烈去城裡給你買幾條河豚回來,正好你小叔前段時間從竹海新抓了幾條十年的竹葉青,這回的竹葉青可沒跟儒仙接觸過,毒性烈得很!”
“讓你平二叔把河豚和竹葉青一燉,給你好好補補身子!”
溫彥釗撓了撓頭調皮一笑:“爺爺,不用這麼麻煩!”
“我看平二叔屯了一大箱子毒藥,回頭我去拿些吃了便好。”
溫臨大手一揮:“那可不行,他那東西我都不稀罕,對付一般人還有些效果!”
“我孫兒才不要吃他那些粗製濫造的東西,聽爺爺的今天晚上你就在家好好吃飯。”
溫彥釗只好點頭答應,隨後從懷裡掏出一疊有些古舊的紙張。
“爺爺,這便是藥王辛百草給釗兒的藥人之術,現在釗兒把它交給爺爺保管!”
“想必西南四州發生的事,爺爺應該有所耳聞,釗兒時間緊迫,也沒來得及跟您彙報。”
溫臨盯著溫彥釗手中那疊紙,雙手有些顫動地接了過來,隨後便迫不及待地翻閱起來。
“藥人之術,藥人之術!這……這真的是藥人之術!我的好孫兒,爺爺沒有看錯你!”
“有了這藥人之術,我溫家便無需再懼怕皇帝老兒……”
溫彥釗往椅子上一靠,笑道:
“就算沒有藥人之術,咱們溫家也不用害怕朝廷,有釗兒在,他蕭重景想動咱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小命!”
溫臨收起藥人之術,撫須一笑:
“釗兒說的不錯,跟爺爺講講你這次在西南四州乾的那些事吧,前些天儒仙還向我打聽你來著,爺爺也不敢跟他說的太清楚。”
溫彥釗也不遮掩,一五一十將自己如何從柴桑城顧家挑動顧劍門屠滅當地府臺,如何又以同樣的方式,將其他三州府衙盡數屠滅的事,悉數告訴了溫臨。
同時也把百里洛陳父子收繳上千萬兩稅銀運回乾東城的事,都一股腦說了個清楚。
聽罷,溫臨撫掌慨嘆:
“盞茶啊,我的好兒子……你在天之靈若是得見釗兒如此出息,也該瞑目了!”
“釗兒,你從哪裡學來的這些偷樑換柱的計謀,爺爺聽完只想替我那老親家謝謝你……”
溫彥釗傲嬌一笑:
“其實這是形勢所迫,不然以我的手段,直接莽過去一招毒嘯百里,管他什麼州道府縣的官衙還是軍營,統統化作白骨!”
“只是我真要這麼幹,師出無名,反倒落了個濫殺無辜的口實。”
“挑動望族,再借他們的名義除掉當地臭名昭著的貪官墨吏,倒是可以收攏百姓,也給鎮西侯攢下些聲望,將來真到了重塑北離的時候,於我們都有好處!”
溫臨一時間有些恍惚,聽完溫彥釗的話,不禁從心底裡重新審視起這個孫兒。
年紀輕輕便有如此長遠的眼光,將來定然能成就常人無法企及的成就。
嶺南溫家,這個武林中以毒聞名但卻人丁稀疏的小族,也能傲立於世!
“好!釗兒此話頗有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的風範!”
溫臨脫口而出,看著眼前的溫彥釗打心底裡驕傲和欣慰。
溫彥釗給溫臨倒了杯參茶,嘻嘻一笑:“都是爺爺教導有方!”
溫臨輕叩茶盞,目光灼灼地問道:
“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想必現在天啟城的皇帝聽聞此事,已經如坐針氈了吧!”
溫彥釗點頭道:
“估計也是,不過我們不用管他!”
“既然咱們已經得了藥人之術,爺爺只管放手去試驗,等到我們完全掌握了藥人之術,便和鎮西侯一道,匯兵一處!”
“到那時,就算一路北上,太安帝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
溫臨聞言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合兵一處?你是說……讓爺爺批次製造藥人士兵?可是這些士兵需要活人,這麼多活人爺爺去哪裡找?”
溫彥釗抬手指了指窗外:
“我回來的時候,從嶺南上空查探了一番,發現嶺南駐軍比平時多了不少,而且……”
溫臨一怔,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