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友相逢,場面略顯尷尬。
溫彥釗擦了擦嘴,小臉稍微有些紅:“我想這裡面應該是有什麼誤會……”
雷夢殺把頭一昂:“哼哼,能有什麼誤會?現在人證俱在!說吧,冒充我做壞事損壞我的名聲,這事你怎麼賠?”
“賠?賠不了一點……既然兩位都帶著兵,應該不是單單就是過來鬥嘴的吧?”
“另外,只帶了這百十多個甲士,未免有點太看不起我溫彥釗了!”
溫彥釗說完,目光移向蕭若風。
蕭若風面色不變,朝溫彥釗抱拳道:
“吾弟說的沒錯,今天我跟二師兄正是來捉拿葉鼎之的!”
“我承認自己遠不是你的對手,但我身為皇子,豈有不為父皇分憂的道理?”
“你我雖是兄弟,但各自有不同的立場,還望吾弟不要怪罪!”
蕭若風說完,轉頭看向葉嘯鷹和荀川,兩人立刻會意,帶人將前後門堵了起來,其餘的人手持長槍短刀,將溫彥釗等三人萎了起來。
百里東君見狀給葉鼎之使了個眼色,壓低聲音:
“雲哥,一會若是真動起手來,你只管先走,我跟表哥斷後!”
葉鼎之心中一暖,雖說雷夢殺和蕭若風聯手也未必能在自己手裡討得便宜,但百里東君還是跟從前一樣,永遠先顧著自己。
“東君,不用擔心我他們不是你雲哥的對手,別忘了咱們今天可是來搶親的!”
溫彥釗四下打量了一番蕭若風帶來的甲士,跟那些金吾衛和御林軍卻有不同。
個個龍精虎猛、面容堅毅,看上去都是久經陣仗、喋血沙場的好手!
“既然你這麼說,那就是沒得談咯?”
溫彥釗手一攤,略顯無奈地道。
“從你攛掇鎮西侯謀反、與顧劍門協同斬殺西南道府臺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沒得談了……”
蕭若風話裡透出無限惋惜,他始終幻想著溫彥釗能真的歸順朝廷。
即便不為朝廷效力,像自己師父李長生一樣做個閒雲野鶴、不問世俗的“謫仙人”也是好的。
只可惜,他身居高位,不曾深入民間,體察小民百姓的疾苦。
更不知道世風日下,現在的北離的統治早已不得人心。
單單給景玉王蕭若瑾這場大婚的花銷,就達五十萬兩之巨!
更不用說,這滿院桂香的背後是多少百姓的民脂民膏。
桂奚城雖然被溫彥釗解救,但負責大內吃穿用度的太監自然有本事,從其他產桂的地方進貢。
溫彥釗沉吟片刻,隻身朝蕭若風走去。
“溫彥釗,不可造次!”
葉嘯鷹斷喝一聲,與荀川見狀立刻行動,抽出佩劍便衝向溫彥釗企圖將他攔下!
兩個赤膽忠心的部下還未衝到溫彥釗一丈之地,便被一股無形巨力迎面撞了滿懷。
“嘭!”
兩人的兵刃直接脫手,胸前一痛飛出老遠砸翻了一片桌椅!
“葉嘯鷹荀川,退下!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蕭若風依舊站在原地,他依稀看出溫彥釗周身一層無形護體罡氣,範圍已經不止一丈方圓!
這不是半步神遊修為能達到的,除了李長生外,他從未見過第二個人有這樣的功力。
“你的部下很好,他們都是忠心耿耿的漢子!”
“可是有些事,我不能說但是我要告訴你……他們一片赤誠的追隨你,除了葉嘯鷹外,最後他們都死了!”
“包括你旁邊的雷夢殺,包括荀川,包括千千萬萬擁護你的部曲!”
溫彥釗說的話,字字誅心!
蕭若風怔住了,他根本無法理解溫彥釗為何會這麼說。
雷夢殺也是一樣震驚無比,腦子裡驀地浮現出師父李長生離開前對他說的那番話:
“若是隻靠你跟風七,怕是還沒等理想達成就戰死沙場了……”
如今這話又從溫彥釗口中說出,更是讓雷夢殺惴惴難安!
溫彥釗說完一步一步走到蕭若風面前,眼見兩人的距離已經不足五六尺,雷夢殺身形一閃擋在蕭若風面前。
他面色堅毅,抬手止住溫彥釗的步伐:
“溫彥釗,你不能對老七動手!別忘了他還是你兄長,而且我們是一直都是朋友!”
溫彥釗無奈地嘆了口氣:“傻雷二啊傻雷二,我實在不忍見你戰死沙場……留下孤兒寡母,還有你那個命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