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啊!救我……師父救我!!”
周身已被碧綠火焰包圍的那個影衛慘嚎求救,易卜的臉黑的嚇人,其他幾個同門師兄弟見狀不忍卻又無可奈何。
只好將都將目光移向易卜,易卜仰天嘆了口氣,手中長劍脫鞘歸鞘,只在瞬間便刺穿了那個影衛的心臟!
“覃卓,別怪為師心狠,除了給你個痛快,我也是沒辦法!”
易卜收回劍閉著眼不認去看口中喃喃自語道,其他幾個影衛也垂首嘆息。
溫彥釗挑眉一看,搖了搖頭:
“易卜啊易卜,你這師父當的真好,不救徒弟反倒一劍刺死了他!”
易卜怒極,整張臉色如豬肝:
“你這賊子,好毒的手段!天下人誰不知你的毒有多厲害,我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徒弟遭罪!?”
溫彥釗歪頭一笑:“既然知道我的手段,你們幾個在這擋我作甚,找死嗎?”
葉鼎之單臂一震,黑傘陡然轉動幻化出一把古樸長劍:
“表哥,跟他廢什麼話,今天無論誰擋我都是一個結果!”
百里東君側著身子,湊到葉鼎之身邊低聲道:
“雲哥,你要是將來跟易文君成了親,易卜貌似就是你的岳父泰山……”
“你對他拔劍,是不是有點沒大沒小了?”
這句話倒是被溫彥釗聽得清清楚楚,他轉過頭吐了吐譏笑道:
“就算你雲哥認他這個岳父,他也看不上你雲哥這個朝廷欽犯!”
易卜此時見下面三個少年竊竊私語不知說些什麼,他本就懼怕溫彥釗,若不是奉了皇命來護衛王府,說不定現在早就腳下抹油溜了……
剛剛死了個鷹眼影衛團的一員,現在士氣大挫,易卜心裡焦躁躊躇,一時間真不知是進是退。
他身後那個持劍的斷眉青年低聲問道:
“師父,底下那幾個人貌似不是很好對付……我們不如先退回去,等御林軍和金吾衛的援軍一到,咱們再裡應外合絞殺這幾個逆賊……您意下如何?”
易卜心中頓時一鬆暗暗誇讚這小子有眼力見,在自己為難之際遞來個下臺階的梯子。
他刻意板起一張苦大仇深的臉道:“薛一杭說的對!我們現在上去就算能勝過他們三個,也不免有所傷損!”
“為師先去找穆大人和濁清大監求援,你們五個斷後!”
說完,易卜足下運起內力,將腳底那瓦片踩得粉碎奔著東北方向遁逃而去……
溫彥釗一見易卜逃走,也沒誠心追他,只是嘲諷道:
“影宗宗主……呵呵,就這點道行?”
剩下五人一見師父都逃了也不敢強行阻攔, 你追我趕都恨自己爹媽少生了兩條腿,扔下那具燒成黑灰的屍首逃走了!
百里東君和葉鼎之互看一眼:“都……都跑了?那咱們跟誰打?”
溫彥釗掏了掏耳朵笑道:
“打什麼打,直接進去搶人就好了!”
溫彥釗話音剛落,誰料王府那兩扇朱漆大門居然開了,隨後出來一行人清掃府門和門前的街道。
還有幾個門人,提著碩大的紅燈籠和綢子架起木梯,準備掛在大門兩側。
對於門口外面這持刀拿劍的三個俊美少年,那些人根本顧不上理會,全都專心致志地忙活手裡的活計。
葉鼎之抱著真武劍有些無奈:“嘶……他們怎麼見到咱們幾個……一點也不緊張啊?”
“我們可是要去搶親的,搶的還是王妃,這可是殺頭滅族的大罪!”
百里東君扭頭道:“王府的門人就是不一樣啊,見過大場面所以才不把咱們三個放在眼裡吧。”
溫彥釗看白痴一樣看了眼兩兄弟,幾步竄到門口拉過一個正綁紅綢的漢子問道:
“哎?大哥……我問您個事兒!”
那漢子頭也不抬只顧忙活:“啥?說!”
溫彥釗:“今天可是景玉王大婚之日?”
那漢子一怔,隨後白了眼溫彥釗:“不然呢,要不我們為何這麼早在這掛紅綢和燈籠?”
“誰不想大早上睡個回籠覺啊……”
溫彥釗又問道:“那吉時是什麼時辰啊?”
那漢子有些不耐煩:“我說你這小公子怎麼有點傻乎乎的!?給你請帖上沒寫著巳時八刻嗎?”
“唉,現在的年輕人吶,眼神越來越不好了,都是那什麼閒書野史看多了……”
溫彥釗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