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眾人見臺上一青一粉兩個少年你進我退,既不試毒也不比武,紛紛不解。
五毒教掌教藍鳳凰率先開言:
“臺上的溫家小子,你搞什麼鬼?”
“唐靈凰,你這藥人不是江洋大盜嗎?怎麼一副儒生打扮,這試毒大會還開不開了?”
有了藍鳳凰的起頭,其他門派立時如水入沸油般炸了起來!
原本端坐高臺中央的唐靈凰此時再也坐不住了,只好縱身飛入溫彥釗和南宮春水中間。
“兩位且住!”
溫彥釗並不想理會唐靈凰,冷聲道:
“不是說毒倒此人便可毒門稱雄嗎,你為何出手阻止我?”
唐靈凰看了眼已經逃到高臺邊緣的南宮春水,只好低聲道:
“此話的確是唐某所說,不過今天這藥人與我唐門原本那個有些出入。”
“現在臺下各大門派都在看著,若是出了什麼差池誤傷好人,於我唐門聲譽有損,還請溫公子見諒!”
溫彥釗眼神瞟向南宮春水,不由笑道:
“唐老哥,說句實在話,這人可不是你們能毒倒的!”
此話說完,不等唐靈凰驚訝,溫彥釗又轉向南宮春水:
“我說的沒錯吧,李先生!”
溫彥釗的一句李先生,頓時讓亂哄哄的毒鱗院安靜下來。
除了知情的百里東君外,全都訝異地望向粉衣飄飄的南宮春水。
唐靈凰聞言也是不可置信,他仔細端詳了南宮春水幾眼:
“姓溫的,你如何能斷定他是李先生?他明明是個跟你差不多的少年……”
就在三人僵持在臺上時,臺下各門派紛紛叫囂起來,說的話也是越來越不客氣——
“李先生?他莫非就是突然在北離消失的李長生?”
“不可能,李先生明明是個年逾耄耋的老人,這小子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
“姓溫的,你搞什麼名堂!你說他是李先生他就是李先生啊?不施毒就趕緊滾下來,別耽誤其他門派正事!”
“……”
溫壺酒側身低聲對百里東君問道:
“小百里,你不是說臺上那小子是你朋友嗎?難不成你表哥說的是真的?”
百里東君也側著身子輕聲道:
“表哥說的沒錯,他的確是李先生,但是現在我也很奇怪,他為何要不遠千里來唐門做試毒的藥人……”
就在舅甥二人低聲議論之際,身後的辛百草淡然一笑:
“老毒物,我知道他是為何而來。”
溫壺酒聽到這話,立刻湊到辛百草旁邊:
“老藥王,別賣關子,快告訴我……”
辛百草嫌棄地拍了拍被溫壺酒蹭到的衣袖,緩緩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李先生這是要散功!”
“散功?!”
不光溫壺酒,連帶著百里東君、司空長風以及站在百里東君身旁的溫步平同時發出驚歎。
辛百草伸手比了個噤聲的動作接著道:
“小聲些!”
“李先生現在的狀態,肯定是他所練神功正處於返老還童的關鍵時期,所以才會如同少年一般。”
溫壺酒搶話道:“既然他已經練就神功,那為何要散去啊?莫非是腦子燒了……”
辛百草白了他一眼:
“胡說!也許他已經厭倦了長生,故此才會藉著試毒大會來散功!”
此話一出,百里東君微微點頭道:
“辛前輩說的可能是對的……”
“師父他自從返老還童後,便給自己重新取了這個新名字,還說要重活一世。”
“他在途中跟我說過,他有過很多摯友與愛人,只是……只是都已逝去。”
“他說這些的時候,神色黯然,可能他真的已經厭倦了長生吧……”
眾人聽完百里東君的話,似乎理解了李長生為何要散去這身人人豔羨的功法。
……
畫面重新轉回臺上,面對臺下眾門派的叫囂,溫彥釗充耳不聞,只是暫時收回了雙掌的劇毒。
唐靈凰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只能面帶尷尬地看著兩個他都對付不了的少年。
南宮春水見溫彥釗收起毒功,眨了眨眼睛飄然飛回原來的位置:
“溫小子你趕緊下去,別壞我的事……唐靈凰,快叫諸門派上來拿我試毒,我趕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