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清被這幾句話嚇得不敢再吱聲,只好退到一邊。
蕭重景一直敲擊御案的手指突然一滯,眼神一亮:
“百里東君有訊息了嗎?”
濁清應道:“據咱們得人回報,他跟一個華服少年和尹落霞現在千月鎮,已經停留了好一陣子!”
蕭重景又問道:
“溫彥釗呢?他在桂奚城犯下大案後,又逃竄到何處去了?”
濁清臉色突然變得極為難看,支支吾吾半天才說出實情:
“請陛下恕罪,影宗曾在本月初九發現他進了天啟城,後來殺了跟蹤他的影宗侍衛,後面便不見了蹤跡……”
蕭重景不知道的是,柴桑城稅銀被溫彥釗設計,已經盡數歸於百里洛陳。
這件事雖說已經被當地潛藏的探子知曉,但是給大內的探報還在路上,按時間來算今天也該到了。
天色漸漸黑了下去,那封關於柴桑城府臺被殺,鎮西侯出兵“鎮壓”以及收繳稅銀的密信,終於傳回了大內。
第一個接到密信的人,是正在司禮監當值的濁心。
見到密信上插著三根錦雞尾羽,濁心大驚失色,要知道三根尾羽的意思便是十萬火急的奏報!
濁心不敢怠慢,立刻進宮送往太安帝所在的紫宸殿。
蕭重景拆了尾羽和火漆,開啟密信一看,只覺周身血氣翻湧,一股怒火衝到顱頂!
“啪!”
信紙被蕭重景狠狠摜在御案,幾乎把御案拍翻了!
一旁侍候的濁清嚇了一跳,趕緊跪倒在地:
“請陛下息怒,龍體要緊!”
蕭重景呼吸粗重,鬚髮皆張怒吼道:
“孤的錢,都是孤的錢!”
“什麼江湖浪客殺害朝廷命官,鎮西侯府憑什麼不聽孤的旨擅自派兵鎮壓?”
“柴桑城百萬兩稅銀,自有府臺監管收繳,他百里洛陳哪來的膽子替朕保管?”
“說什麼收繳稅銀,為防盜匪圖謀!都是屁話!屁話!”
“孤的一百五十萬兩稅銀,都被他盡數掠去,難道還要孤感謝他嗎!!”
……
(不行,寫著寫著笑出聲來……無法想象蕭重景知道這一切是溫彥釗從中攛掇之後的表情,簡直太好笑了……百里洛陳真要是站在皇帝面前,堂而皇之說出那句:“陛下,這都是我替您收繳的稅銀,不過區別就是,本應該收繳國庫的稅銀,現在放到乾東城鎮西侯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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