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城,百花樓。
司空長風拜別新任學堂祭酒陳儒後,一人一槍,直奔先前辛百草曾交待他的那處青州沐家藥行。
到了藥行後,沐家家主聽聞是辛百草的弟子,立刻熱情招待司空長風。
酒足飯飽後,沐家將那些珍貴藥材悉數用海紙打包,裝入包裹。
沐家家主將包裹鄭重地交給司空長風,還不忘叮囑道:
“司空公子,這些藥材全是當世珍品,珍貴無比!”
“請公子一定要妥善保管,別誤了藥王辛先生所託啊。”
司空長風抱拳道:
“沐先生請放心,這藥草也是救我命的關鍵,我一定妥善送到!”
拜別沐家後,司空長風挑著包裹,一路上東瞧西逛,漫無目的。
他想立刻離開天啟城,返回藥王谷,因為身上那些辛百草留給他治病的藥丸,僅剩下四五顆。
但是他又不想離開天啟城,原因無他,百花樓那個風姑娘他想再見上一面!
腳步隨心,走著走著,眼見就到百花樓下,他望著樓中一陣躊躇。
卻不知道身後,正有兩雙眼睛已經盯著他看很久了!
辛百草和溫彥釗正坐在百花樓對面那條街上一家麵館裡,溫彥釗加了“料”捧著大碗吸溜吸溜,很快就見了底。
“老闆!再來一碗,記得不要放蔥花!”
辛百草皺著眉頭看了眼溫彥釗:
“你看起來,很餓的樣子?”
溫彥釗擦了擦嘴道:
“不餓啊,這一路上吃砒霜孔雀膽也能吃飽,就是最近總吃毒藥,嘴裡有點沒味道,想換換口味……”
辛百草搖著頭道:
“嘖嘖,說的這是人話嗎……”
司空長風剛一出現,溫彥釗便瞅見了在百花樓前躊躇的他。
“前輩,前輩……你看那是誰!”
辛百草正低頭吃著面,被溫彥釗一提醒,抬頭望去——
只見一個素衣少年,扛槍站在百花樓前,槍桿上還挑著個鼓鼓囊囊的包裹。
“這小子,還真是學壞了啊!”
辛百草放下筷子,氣鼓鼓地道。
第二碗麵條端了上來,溫彥釗從袖子裡摸出一把極樂往生撒在碗裡,邊吃邊說:
“我早就跟您說過,這小子墜入愛河了,要不咱們打個賭,你猜他會不會進去?”
辛百草嘆了口氣道:
“現在的年輕人啊,管不住咯。”
“他進不進去倒也無所謂,我只是怕他把我託付給他的那些沐家的藥給弄丟了,那裡面有一味藥粉,是根除司空長風舊疾的關鍵!”
溫彥釗嘆了口氣道:
“前輩啊,你真是天下第一的好師傅!”
司空長風站在百花樓前,心中暗道:
“我現在不過是一介江湖浪客,毫無建樹!風姑娘芳華絕代,若是跟了我,就怕會委屈了她!”
“唉,算了,等我他日名揚天下之際,再回來找她吧!”
念頭一起,司空長風不捨地又深深看了眼百花樓,便離開了。
辛百草見此情景,心中甚慰,對溫彥釗笑道:
“你又在汙衊我的好徒兒,你看……他走了!”
溫彥釗第二碗麵條也快見了底,他頭也不抬道:
“走了?哼,沒事這小子一會還得回來!”
就在溫彥釗話音出口,剛走出幾步的司空長風果然轉身毫不猶豫地重新走進了百花樓。
辛百草見狀捶胸頓足:
“完了完了,這小子怎麼又回來了?他還真進去了!”
溫彥釗吃完麵條,趁店家不注意偷偷將自己用過的碗塞進了儲物空間。
看到辛百草一副痛惜模樣,站起身來道:
“前輩不用痛惜,司空長風只是遇到了良人,我先前說的那些話都是在逗你玩的。”
辛百草聞言一喜:“當真?”
溫彥釗付了面錢道:
“一會等他出來,前輩自己問他就好,在下還有些事情要做,就不陪前輩了。”
辛百草一愣:
“你要去哪?”
溫彥釗嘴角一翹:
“咱們吃麵的時候,周圍有很多影宗的傢伙,一直在盯著我。”
“我去會會他們,也活動活動筋骨。”
說完溫彥釗起身便往麵館外走去,辛百草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