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蛋!人家是一夥的
,你告誰?我阿爹活著的時候就告訴過我,官家兩張口,你一個小孩子,還想告人家當兵的?”
阿垣苦著一張臉說道,似乎回憶起什麼痛心的事。
小陸闊把頭點的像撥浪鼓一般:
“是啊是啊,阿垣說的對!”
“葉小凡你殺了四個當兵的,這可是大罪,別說你告到州府,估計人家今天晚上就得來咱們村找你!”
“你快跑吧,別傻了快跑!”
葉小凡見兩個夥伴意見一致,只能嘆了口氣:
“那怎麼辦?人我已經殺了,總不能拿米糊糊給他們幾個粘回去吧?”
“再說了……明明是他們幾個先動的手!”
“葉鼎之跟我說過,習武之人贏的站著,輸了就活該躺下,生死勿論!”
“他們四個可是大人,連我這個孩子都打不過,活該躺下!”
十一歲的他哪裡曉得,剛剛那兩刀,或者說那兩劍,正是詩仙絕唱《俠客行》中的前兩招。
這首詩所載的劍招,幾個月前就被葉小凡一一參透。
他是個練劍不要命的主,參透一篇便會下苦功夫將其中的劍招練得精熟之後,才會放下。
那幾個騎兵圍殺他之時,情況萬分危急,葉小凡單手奪過其中一個騎兵的馬刀後,便以刀代劍,下意識的就將這一篇中所載的劍法使了出來!
雖說葉小凡只有十一歲,但這劍招畢竟是詩仙李玄和天下第一的李長生共同創立,威力豈可跟尋常劍法同日而語?
這篇中所載的劍法,以凌厲迅速著稱。
每一招都是殺人見血的殺招,沒有後手!
每一招都是進無可退的攻勢,沒有退縮!
獨具劍術天賦的葉小凡無師自通,在領略了詩仙詩詞的同時,又參悟了其中劍法的真諦!
這才能夠將詩劍訣運用自如,即便是一柄尋常馬刀也可以發揮出巨大的威力!
三個孩子簡單收拾了一下書袋後,開始犯起了難。
面前是四具殘破不堪的騎兵屍首,旁邊還有幾匹閒庭信步正在啃食青草的戰馬,地上的血液已經讓泥土吸收了大半,呈現出讓人不太舒服的暗紅色。
這場面,不是三個孩子能收拾利索的。
葉小凡託著下巴,思索了片刻道:
“唉……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辦法,先去上學吧!”
阿垣一聽上學,臉色又變得煞白:
“上……上學?上什麼學?去了肯定會挨先生的戒尺!”
小陸闊完全贊同阿垣的話,也跟著附和道:
“就是就是,上學?上個屁!咱們三個今天索性就逃課了吧?你說呢葉小凡?”
葉小凡有些躊躇,在他心裡逃課這件事若是被姐姐知道了,可不是被打屁股那麼簡單!
他眼睛一轉,狡黠地道:
“我有個好主意!”
說完,他便將自己手中那柄馬刀插在地上,又去騎兵屍首旁邊撿起另外三把馬刀,將其中兩把遞給阿垣和小陸闊:
“給!拿著,待會你們把這刀藏起來,咱們以後可就有真刀真劍了,再出去玩時也威風些!”
“反正除了咱們仨,也沒人看見剛剛是我殺了這四個當兵的,咱們乾脆一走了之,他們的刀丟了,就算到時候有人追查啊,估計也會認為是被土匪劫了去,咱們就洗脫
干係了!”
阿垣撇了撇嘴:“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玩呢?人家當兵的也不傻,三七鋪附近的土匪早在很多年前就被你家那個叫葉鼎之的大哥哥殺了個乾淨,哪還有土匪?”
小陸闊哪裡敢去接刀,向後退了幾步道:
“不要不要,這東西沾了血我害怕!若是被我家裡人看到非得問我哪來的……要是我阿孃把我屁股上的肉擰成麻花,我肯定忍不住會招供的!”
葉小凡心中一陣無語,他這兩個夥伴的確慫了些。
沒了法子,葉小凡只能提起馬刀走到路邊一株榆樹旁挖起坑來。
片刻功夫,挖好了一個淺淺的坑,隨後將幾把馬刀都扔了進去培上泥土後又用腳踩實。
阿垣和小陸闊見他這番操作有些不解,阿垣問了句:
“葉小凡,你幹嘛呢?”
葉小凡拍了拍身上手上的泥土,應道:
“先把沾血的刀埋了,此地不宜久留,咱們趕緊撤吧,萬一他們後面還有人追過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