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藻都瘦成什麼樣了?怎麼能光喝不吃呢?
“藻兒。”見虞藻還要喝,盛天洋伸手攔了攔,“別喝了,你先吃飯。你……”
他啞了聲。
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這是盛天洋沒說完的話。
正準備喝米酒的虞藻,被中途攔下。他不滿地抬起頭,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溼紅迷糊,眼睛跟包了水一般,都要含不住淚了。
他斜過目光,似幽怨似控訴,總之不大高興地看向盛天洋。
像一隻醉酒小貓。
“虞藻?”盛天洋試著喊了喊,“小藻?”
“藻兒?”
可都沒什麼回應。
盛天洋見虞藻這迷迷瞪瞪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他湊近許些,伸手捏了捏虞藻的臉肉,“小紅棗?”
虞藻遲鈍地看向盛天洋,飽滿嫣紅的唇瓣微微分開,洇溼的睫毛一翹一翹,聲音都是含糊的:“嗯?”
鄉下土包子(十一)
虞藻不知道,鄉下所謂的“自家釀的”“沒有度數”的,才是最危險的。
這種酒喝起來也許沒有酒味,但後勁很足。他酒量一般,更架不住這樣的海喝。
小身板搖搖晃晃,腦袋更是暈乎乎的,虞藻渾身像飄起來了一般,思緒浮浮沉沉,處在微醺和意識不醒的階段。
他迷迷茫看向眼前的空碗,伸出雙手想取,卻被一隻大掌,按住了手背。
米酒清甜爽口,初次品嚐還沒什麼,卻不知為何,越喝越上頭。
喝不到米酒,虞藻繃著張紅撲撲的臉,飽滿唇肉被抿了又抿,他故意提高嗓音哼了一聲,表示他現在真的很生氣。
眼尾溼紅,面頰也是熱的,唇瓣更是因為染上酒精,而呈現出一股熟爛的嫣紅感。
盛天洋與林禹一左一右坐在虞藻身邊,見狀眼睛都看直了,喉結上下滑動片刻。
“不準看我。”虞藻聽著空氣中的怪異口水吞嚥聲,狐疑地翹起眼睫。左看看、右瞧瞧,看不出什麼名堂。
於是繼續端坐在原地,生著悶氣。
盛天洋往虞藻這邊捱了挨,胳膊貼著虞藻的手臂。他語氣低啞:“怎麼還不讓看了?”
虞藻哼哼道:“就不。”
小醉鬼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全程哼哼唧唧的,他聲線本就細,自以為發小脾氣的舉動,只會讓他看起來更加招人喜歡。
盛天洋趁虞藻不注意,又往虞藻這邊捱了挨,另一邊的林禹,也不知不覺地靠近。
虞藻只覺兩團熱烘烘的身軀在靠近、再靠近,不出須臾,他的兩邊大腿,同時緊貼上散發灼熱氣息的粗壯大腿。
他蹙蹙眉心,不太高興地將膝蓋分開。然而他力氣小,一張小臉憋紅、也使不上勁兒。
非但沒能把一人的腿推開,反而像在拿自己肉乎乎的大腿去蹭一人的腿側。
臉蛋紅紅的樣子,倒真像是一顆小紅棗。
揹帶短褲向上卷著,隨著他的動作,露出許些粉白綿軟的肉。林禹和盛天洋可以清晰看見,豐腴的腿根軟肉,是如何慢慢晃動,抖出漂亮的弧度。
一人目光灼熱逼人,他們喉結滑動,再一次靠近虞藻。虞藻的空間越來越小,左右兩個人都在擠他。還沒等他發火,他一下子被擠出座位,小屁股一瞬騰空、再次落下,兩瓣臀肉分別坐在兩個男人的腿上。
他懵了。
憤怒的小火苗緩緩點亮虞藻的眼睛,他生氣地往下坐了坐:“你們怎麼老擠我呢?”
位置這麼大,他們非要往他這邊擠嗎?而且這兩人對自己的身材沒數嗎?
虞藻鬱悶地瞧了瞧身邊一人,個個肩膀寬或、手臂粗壯,似乎單手就能把他拎起起來。
“我本來就瘦,都要被你們擠扁了”他很兇道。
虞藻說完,肩膀又晃了一陣,左右兩邊伸出一隻大掌,分別按住他的肩頭,將他緩緩壓在胸膛上。
這會兒,他不僅坐在兩個人的腿上,就連後背也挨著兩個人的懷抱。
寬闊熾熱的懷抱,讓虞藻有些犯困,他慢慢安靜下來,可眉心還是緊蹙的,像不太高興。
白花花一雙腿壓在兩個男人的腿上,他皺皺眉,總覺得底下座椅邦邦硬,不太舒服。
“你們走開。”虞藻冷著張紅臉蛋,又含糊不清地說,“才不要你們。”
他小聲嘀咕了半天,盛天洋根本沒聽清。他低下頭,湊到虞藻耳邊聽,語氣低啞含著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