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堯走去屋子,將門砰的一聲關上。
因為走得有些急,差點摔倒。
他背對著門,站在原地,表情有些懵。
無論是閉著眼睛,還是睜著眼睛,剛剛看到的那一幕,都無限迴圈在他眼前。
他呼吸越來越急促,臉頰染上胭脂般的紅色。
他覺得周身越來越滾燙。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雖然兩人是夫妻,成親有五年,生了兩個孩子,但見面時間不多,親密就更少,更何況做那種事,都是黑燈瞎火的。
魏堯自認是個君子,之前也都很剋制。
而如今,視覺的衝擊力對於他來說,太強了。
尤其是他雖在外求學時間長,可一門心思在學業上,從未碰過其他女子。
如今,竟覺得渾身很是燥熱。
他暗道,這殷氏怎的選擇在這個時候沐浴,害得他不小心看到了。
他來回踱步,良久,魏堯都沒辦法冷靜下來。
忽的,他頓住了腳步,眼睛一亮,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拍了下額頭。
他明白了。
明白殷氏為何在這個時候沐浴。
因為殷氏在勾引他。
殷氏肯定是知錯了,可又拉不下面子向他認錯,於是就用這種迂迴的方法。
這是選擇用美色伺人啊。
這殷氏,大抵是又忘了女誡。
女誡婦行有言:婦容,不必顏色美麗也。
如果殷氏真以為靠顏色就能求得他的原諒,肯定是想岔,達不到目的了。
唉。
魏堯搖了搖頭,等下還得再說說這個殷氏。
不過,魏堯眼前又不自覺地想起剛剛看到的那一幕。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他妻子的顏色,終究還是美麗的。
若換成一個心性不堅定的男子,肯定要被蠱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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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殷音對於魏堯的推門而進並沒有放在心上,無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都無所謂,左不過兩人是夫妻。
殷音穿好褻衣褻褲,披上外衣,再次開啟了門,果不其然看到門口站著的青年。
“進來吧。”
魏堯也沒有扭捏,進了屋子,只是在看到外衣只是披著的殷音時,蹙了蹙眉,到底忍著沒有說什麼。
“相公,可否幫妾身將水倒了。”殷音問道。
魏堯瞪大了眼睛,驚訝殷音居然讓他去倒水。
畢竟在魏家,魏堯可謂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即便是沐浴,以前也是妻子在燒水,倒水,他自認這是妻子該做的。
可如今……
魏堯剛要開口拒絕,就聽殷音道:“相公,妾身繡了一下午的屏風,手疼。”
魏堯:……
一會後,魏堯拎著水出去倒了。
等到他回來,殷音又將布遞給他:“相公,可否幫妾身擦頭髮?”
殷音也並不是自己沒辦法擦頭髮,只是想試探下這個迂腐書生的底線。
魏堯目光沉沉凝視著她,最終在她盈盈的翦眸中,將布接了過去。
殷音坐在椅子上,溼潤的墨髮披散。
魏堯站在她身後,替她擦拭著頭髮,動作輕柔。
殷音洗頭了用了胰子,有一種淡淡的清香。
魏堯從未給任何人擦拭過頭髮,動作很是笨拙。
他輕柔地擦拭著,因為是站著,他不經意間掃過殷音潔白如玉的脖頸,隱約看到那潔白褻衣下那抹紅色的肚兜。
魏堯哼了一聲,心中瞭然,這殷氏,果然在勾引他。
擦拭完頭髮,殷音就見魏堯出去了,她正在鋪床,準備待會睡覺。
古代睡覺很早,一般天黑了就該睡了。
這時,就見魏堯進來,看著她時,表情有些扭捏。
殷音疑惑看著他。
下一秒,就見魏堯似鼓起勇氣般,將一個東西遞給她。
殷音拿了過來,一看。
“這是胭脂?”
魏堯“嗯”了一聲。
殷音挑眉:“是送給妾身的禮物?”
魏堯再次“嗯”了一聲。
殷音心情不錯,她就說嘛,魏堯給家裡其他人都帶了禮物,怎麼會不給自己的妻子帶。
殷音將胭脂開啟,見胭脂顏色鮮豔,香味淡雅,看上去很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