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看看,沒了他,自己同樣會對別人好。
只是小孩兒太過實誠,回了句:“……不喝了。”
“昂,那你多吃一些,回頭我帶你去玩兒。”
韓諾呼吸停滯一拍,臉上的表情有了一瞬間的起伏。
他閉了閉眼,將視線停留在許言身上。
這男孩兒長得太過於精緻,五官非常細膩,面板是白皙而水嫩,給人一種嬌貴柔軟、不能受到一點傷害的感覺。
這種楚楚可憐,彷彿一捏就哭的小孩兒確實是謝晨喜歡的型別。
在還未和謝晨在一起時,謝晨就是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大多都是桃色新聞。
即便沒有刻意去打聽,這段日子韓諾也從同事嘴裡聽到很多。
只是親眼看到他對別人舉止親暱,韓諾心裡還是難免有些發悶,像是堵了什麼東西一樣,酸澀難忍。
特別是看到小孩兒手上的那塊表時,韓諾心裡就愈發的堵。
顧媛的二十萬,韓諾拿到手就交給韓院長,含冤入獄八年,顧家不能什麼都不付出。
親暱的動作看的韓諾格外難受,他倏然起身,穿過進來吃東西的人群走了出去。
謝晨咬咬牙,適才的笑容隨著韓諾的離開越來越淡,直到最後面無表情。
突然冷淡下來的面容,讓許言有些疑惑,不太理解明明好好的,怎麼這麼快就變了臉。
“謝總,你怎麼了呀?”
“沒事。”
謝晨煩悶得厲害,沒了玩下去的興趣,等許言吃完,直接讓他回了學校。
寒冷的風吹的韓諾全身冰涼,頭痛的感覺也沒減輕多少,吞了一大把藥,似乎也沒多大作用。
韓諾露出一絲苦笑來,本以為自己會無所謂,卻發現好像並非如此。
適才看到謝晨和小孩兒在一起,那股酸楚的情緒到底是因為什麼,也只有自己清楚。
高鑄的心牆被謝晨源源不斷的溫柔腐蝕坍塌,剋制著,剋制著,終究還是把心丟了出去。
從給出去的那一刻,韓諾就知道,再也不可能毫髮無損的收回來。
自找的痛,他也沒資格後悔,也不可能後悔。
臨近下班前,馮律師走進辦公室,遞給韓諾一份案卷,說是一樁民事案,但對方指定要他幫忙辯護。
韓諾翻來案卷看了看,不過是兩人口角,原告把被告打傷,且傷情並不嚴重。
這樣的案子,大部分都是民事賠償,韓諾並不覺得非要走到訴訟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