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倒了杯熱水遞過來。
“老大,你沒事吧。”
謝晨陰沉著臉:“沒事,爸呢?”
“爸哄了兩孩子一整天,身體有些不太舒服,剛醫生來檢查過,說是太累了,心臟受不了,剛回房間睡下。”
謝晨狠狠擰起眉頭:“那謝俊呢,他那邊怎麼樣?”
“他也沒事,你不用擔心,只是這段時間,他手上的事也多,根本就忙不過來。”
謝晨聽了也沒在多說什麼。
“大伯……”
謝煜抽抽搭搭地走過來,抱住謝晨的大腿,仰著小臉看他。
“我要媽媽,我想媽媽了,爺爺說,媽媽有事出去了,可她為什麼不帶我們去?是我們不乖嗎?”
謝晨閉了閉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謝煜抱了起來。
“不是,別亂想,媽媽出國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不能帶你們去,要過段時間才能回來,你和弟弟要聽話,爺爺身體不好,你們不能老在他面前哭,知道嗎?”
謝煜眼淚流的更兇:“我也不想哭,可沒有媽媽哄我們睡覺,我們睡不著,我們想媽媽。”
大的一哭,小的立馬跟上。
謝晨揉了揉倆孩子的腦袋:“大伯哄你們睡,謝銘,把小琦抱上來,今晚我和他們睡。”
“……那好吧。”
或許是哭累了,也或許是有大人陪伴,兩個孩子躺在謝晨身邊,抱著他很快就睡了過去。
窗外寒風瑟瑟,謝晨盯著頭頂的天花板,滿腦子都是韓諾的身影。
好好的一個家,因為他變成現在這樣,謝晨煩躁到極點。
憤怒和不解並駕齊驅,整整一夜,他都難以入眠。
謝老爺子不太舒服,謝晨在家裡陪了三天。
兩孩子因為謝晨在,也沒怎麼哭,只是一旦看不到他,就又開始抹眼淚,飯都吃不下,誰的話都不好使。
不能衝爺爺哭,倆孩子就去找謝銘。
謝銘本就對媽沒什麼印象,加上從小就是被謝晨帶大的,有謝晨在,也沒覺得沒媽照顧是個很難受的事。
倆孩子張口閉口要抱要哄,謝銘沒那麼好耐心,哄一個多小時耐心告罄,急了就是一頓吼。
“你們他媽別哭了,祖宗!怎麼這麼煩人呢?”
原本孩子哭得不兇,被謝銘兇巴巴的一頓吼,哭聲越發尖銳。
整個謝家,雞飛狗跳,老少不安。
謝銘被倆孩子纏的簡直要瘋,捂著耳朵和倆孩子大眼瞪小眼,就看著他們嚎。
等嚎累了、睡著了,耳根子才徹底安靜下來。
謝晨下午回來,就見倆孩子還在睡覺,微微露出的肚皮上,肚臍部位鼓起一個大包。
明顯的不正常讓謝晨一下就急了,抱倆孩子去醫院一檢查——臍疝。
原因就是哭得太厲害,導致的疝氣。
一問謝銘,差點沒把謝晨氣死:“你他媽就眼睜睜地看著倆孩子拼命嚎啊?啊?!”
謝銘也滿腹委屈:“你以為我沒哄?我他媽就差給他們下跪磕頭了!他們誰都不要,就要你和爸,根本就不聽我的好不好?”
謝晨心力交瘁,煩躁的一腳踢飛了垃圾桶。
謝銘也知道謝晨心裡不好受,這段日子,他也沒有哪一天是睡好了的。
“老大,你別生氣了,我媳婦兒這幾天休息,倆孩子願意跟他玩,他脾氣好,能把他們帶好,你也好好輕鬆幾天,公司的事,我來管,行不行?”
謝晨滿身戾氣,煩悶的想殺人。
————
趙亮的案子本就沒什麼難度,韓諾自然輕鬆贏下官司。
能無罪開釋,趙亮也想請韓諾吃頓飯,被他婉言拒絕了。
剛走出法院大門,迎面就看到關維彬,韓諾快步走過去:“關叔,你怎麼來了?”
關維彬微愣,轉而一笑:“我本來是來聽你這個案子的庭審的,沒想到這麼快就結束了。”
“那您怎麼沒提前跟我說啊?”
“沒事沒事。”
關維彬拍了拍韓諾的肩膀:“我來其實也是有另外一件事找你,走,找個地方坐著談談。”
“好。”
隨意挑個茶餐廳,點了幾樣茶店,等韓諾徹底暖和下來,關維彬才說出來此的目的。
市政府舉辦拍賣會,關維彬看上了其中的一塊地皮。
這買賣過後,必然要籤合同,帶著個律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