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完事。
情緒平穩下來,謝晨想起韓諾的案子,一顆心難免又焦躁起來。
秦昊說韓諾熟知法律的漏洞,懷疑他的幽閉恐懼症,很有可能是他在何問的幫助下故意為之,目的就是為逃脫監禁的懲罰。
聽聞這個訊息時,謝晨還有些震驚,但震驚過後,卻湧出無限的欣喜。
無論是不是,他都不會去追問,因為,他也不想韓諾坐牢。
司法精神鑑定報告,證明韓諾的幽閉恐懼症無法適應40平米內的密閉空間。
但監獄裡,最大的監房是足足有50平米的。
謝晨帶韓諾去試過等同大小的密閉空間,他的反應並不特別強烈。
謝晨害怕法院會讓韓諾再做一次精神鑑定,他不想讓他再受一次折磨。
更不想韓諾在承受這麼多後,還是難逃被關押的命運。
他給秦昊打去電話,詢問請願書的進度,秦昊那邊也是累到極致,聲音都是沙啞的。
“我這邊沒問題,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法官,周法官是出了明的鐵面判官,想要讓他手下留情並不容易,你要想辦法。”
謝晨深深擰起眉頭,臉上有揮之不去的焦慮,案件的判決最終取決於法官。
法官的手鬆一鬆,韓諾就過了,若是不肯放過,韓諾也很難逃離。
眼下現在這樣的局面,除了求他爸,讓他爸拿出老臉出面求人,謝晨已經沒有任何辦法。
開車回家,家裡一片寧靜。
老爺子在書房看書,謝晨上樓找他時,正好看到謝俊從書房裡走出來。
見到謝晨,謝俊抬腿便走。
“謝俊!”
謝晨拽住對方的胳膊:“你先別走。”
佈滿血絲的眼睛,看上去格外嚇人,到底是太過於辛苦,謝晨明顯瘦了一些。
“你先放手。”
謝晨沒動,眼底已有哀求之色:“兄弟一場,真要走到這一步嗎?”
謝俊看過來:“你威脅我?”
“不是,我是在求你。”
謝晨吐出一口氣:“謝俊,韓諾對不起你,可你是顧家的女婿,你覺得你又對的起他嗎?
你縱容顧媛,你就沒有責任嗎?歸根結底,這一切,他們幾個孩子都是受害者,不是嗎?”
“所以在你眼裡,無論是誰,都比不上韓諾重要?”
謝晨搖頭:“這不是重不重要的問題,在我看來,你也沒錯,所有人都沒錯,若真要追究,錯的人只有一個。
是我,謝俊,錯的是我。
是我不該阻止韓諾報仇,是我不該管顧宸宇的事,如果我不多事,所有的事可能都不會發生。”
謝晨鬆開手,噗通一聲跪下來。
“所以,謝俊,你要怪要恨,都找我,求你放過韓諾,給他一條退路,行嗎?”
“你!”謝俊震驚不已,一把拽起謝晨,此時的他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空氣凝固,靜謐無聲。
老爺子嘆口氣,終究是還是沒走出來多勸,輕輕退回房間。
謝俊滿眼通紅,握緊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松。
終究,他苦笑一聲。
“好……我答應你出具書面證詞,可是哥,如果韓諾這次還是利用你、還是欺騙你,你這一輩子,就再也走不出來,你會永遠都活在痛苦之中。”
——
昏沉中醒來,已經是下午,韓諾睜開眼,只看到一片雪白,消毒水的氣息傳進鼻腔,韓諾眼中一片茫然。
“你總算醒了。”
溫潤的聲音傳進耳朵裡,韓諾偏過頭,就見何問臉上一言難盡地笑容。
“你這是什麼表情,我怎麼會在醫……”
緩緩恢復的身體機能迫使疼痛驟然清晰。
韓諾睫毛微顫,臉上瞬間爬滿紅霞,頓時閉上了嘴。
畜生!
何問憋著笑,給他遞過來一杯水。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情難自禁,也不是不能理解,快喝點水。”
韓諾接過水杯:“他人呢?”
“我來的時候,他說他要回家,找他爸有很重要的事。”
“他沒說什麼事嗎?”
何問搖搖頭:“他只說辦完事就回來接你,讓你別忘了吃藥,不過諾諾,你有把握能執行監外執行嗎?”
韓諾臉上的表情沉重下來:“沒有,看遇到什麼樣的法官,